“发什么呆?进来拆线。”

见她一动不动,裴司呈拉她进去。

江舒挽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发现男医生已经熟练地将她脑袋上的线拆完了。

“伤口恢复的不错啊,一会我开点药膏,每天涂两次,不留疤的。”

“她大概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江舒挽抬眸看向男人,他眉宇间一片阴鸷,问出来的话不像是关心。

倒像是她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影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

“嗯,短期失忆说不准,有些人三个月就恢复了,有些时间更长。”

“嗯。”

中午回去,江舒挽特意留了个心眼。

那本出生证确实又被他放在了副驾驶的抽屉里。

这一天下来,她跟侦探一样。

晚上洗完澡,换上睡裙,确认那爷俩都关灯睡着了,她再做贼一样去地下车库里找出生证。

她没有去过地下车库,但她知道车一定停在里面。

江舒挽坐电梯去了负一楼,门一开眼前一片漆黑,她彷徨无措的愣在原地。

这么黑,怎么找?

她捏紧手机,快速点开手电筒。一边嘟囔着,“完蛋了!”

话音刚落,灯亮了。

吓得江舒挽原地趴下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

隔了好久没动静,她潜意识里的常识突然跳出t?来。

声控……声控灯?

江舒挽重新站起身来,她将视线放远,

发现车库里整整齐齐躺着二十几辆版型没差多少的黑色汽车……

江舒挽沉默了……

怎么?其它是没有你喜欢的颜色了?

她想到今天坐的车是黑色的,但不记得是什么外形。

究竟开的是哪一辆啊?QAQ

江舒挽像个贼一样,

一辆辆寻找,可惜副驾驶抽屉里啥也没有……

一直找到中间那排的某一辆,江舒挽才颤颤巍巍的从副驾驶摸到绿色本本。

她先是拍拍胸口,紧张慌乱在心里游走。

她告诉自己,

这个孩子既然是她的,那她的身份就应该是妈妈,不是什么保姆育儿师!

果然入目第一行是孩子姓名,裴无忧。

紧接着是母亲一栏,江舒挽,22岁。

父亲,裴司呈,32岁。

差十岁,你怎么敢的!?

便宜你个老登了!

江舒一边挽愤愤不平,一边又确认了下,她是叫江舒挽没错,裴司呈有这样叫过她。

得到答案的江舒挽松了一口气。

难怪藏着掖着不给她看,原来这就是秘密啊。

声控灯的时间到了,地下室暗了下来。

江舒挽一开始没在意,可她突然听到黑暗中有个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她屏住呼吸,将出生证放回原位。

像条蛇一样扭曲着,灵巧地爬到后面座椅下面。

好在自己身形瘦小,穿着睡裙虽然容易走光,但不影响她大幅度动作。

很快地下室的灯又亮起来了,驾驶座车门也被打开。

江舒挽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待看清来人,她差点咬掉舌头。

这家伙不是睡着了么?

大晚上不好好带孩子来车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