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不见,钟若曦好像瘦了一些。

她的近况共同的朋友向他透露过:不在仁心医院工作了、闭门不出好久。

被拒绝、敷衍、戏弄了好多次依旧在打听他的消息。

口口声声说着只是习惯,不是爱姜淮洲的钟若曦好像在失去他之后幡然醒悟。

低声下气得连自尊都不要了,只是为了找到他。

可是,迟来的爱治愈不了长达十年受过的伤。

姜淮洲不会被感动,只会觉得困扰。

“若曦,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这句对不起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姜淮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温柔得钟若曦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知道的,淮洲,不是所有事情道歉之后就会被原谅,而且我也不是想要你的原谅,我只是觉得这句对不起无论怎样都要亲自说给你。”

钟若曦苦涩一笑。

“明明第一次见面,一见钟情的不只是你,但我却被曾经的不能释怀蒙蔽,我想那是我脆弱不堪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钟若曦咬字很轻,说话很缓。

来到加拿大的这两天她想了许多。

想以前、想现在、想未来。

钟若曦当然知道姜淮洲有拒绝的权利。

她也设想过无数遍被他拒绝时的场景。

每一次都痛彻心扉。

这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对梁南霆,我一直耿耿于怀,我不明白为什么出国留学比我重要,明明他表现得那么爱我,以至于这些年我放不下,而对于你,淮洲,你那么好,那么爱我……”

钟若曦感觉到心口泛起深浅不一的刺痛。

“我却又开始肆意挥霍,挥霍你的爱,我想知道你的爱有多少,是不是也会像他那样离开,不过你说的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人是不配爱人的,这十年是我配不上你。”

钟若曦红着眼看向姜淮洲。

她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得有多语无伦次,没有任何逻辑。

姜淮洲感到困惑也没关系。

她愿意用剩下的一生去解释、去证明。

“淮洲,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钟若曦恳求。

姜淮洲沉默了。

他明白钟若曦这颠倒的一番话后面的意思。

爱对钟若曦来说是一场走钢丝游戏。

她想要测试身边人是否会一次又一次接住自己。

以此来证明自己值得被爱。

所以即使身边人一次又一次表达爱意,面对的也只是考验升级。

直到身边的人因为无法忍受而离开。

她会痛苦又理所当然地想:“看吧,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爱我。”

这或许和钟若曦遭遇的童年创伤有关系。

姜淮洲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秘密调查过钟若曦的原生家庭。

钟父在她的童年、少女时期都是隐形人,只要在缺钱的时候才会出现。

柔弱的钟母为了挑起家庭的重担不得不变得泼辣、强硬。

他比任何一个母亲都希望女儿成才。

所以才会无比偏激。

钟若曦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先是洁癖、强迫症。

在高中被初恋甩了以后,她的回避依恋型人格彻底形成。

姜淮洲曾经爱钟若曦,所以了解、理解她言不由衷的背后。

但他无法原谅。

因为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受到伤害会疼、需要被爱的人。

“对不起,若曦。”姜淮洲用非常抱歉的眼神看着钟若曦。

“我不想给你这个机会,我们之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