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看向姜笙:“我便说嘛,方才好似看见了他,原不是看错了。”

姜笙莞尔,脑海里不禁闪过那瞬间划过的衣角,笑着点了点头。

谢婉又问道:“他可有话要你带给我?”

青书忙将贺昱的话带到,谢婉不禁皱眉纳罕问道:“就这些,没旁的话了?阿笙的事,你可告诉他了?”

按照以往,凭着贺昱待姜笙的关心,即便再不得空,也当命人传话来与她商量一二,怎这回竟没什么反应?

青书闻声一愣,抬头看了眼姜笙,游移片刻道:“公子事忙,小的还没机会与他禀告,待公子忙往府衙的事情,即刻便会回府。”

原来还不知晓啊,那难怪了,谢婉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了然,让青书在去大理寺门前守着。而后便拉着姜笙要回院中,赐婚既下,还需得有好些事情要安排,片刻也耽搁不得。

见谢婉信了,青书轻松了一口气,察觉人渐渐走开,才抬头窥探看了一眼,怎想恰此刻姜笙回头,青书撞上那颇有些探究的目光,心下一惊忙又垂下了脑袋,当做没有发生。

姜笙掀了掀眼皮又回过头来,固自摇了摇头,青书太过憨实,做戏实在拙劣,只消一眼她便瞧透了他的心思,想起贺昱,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沉,只抿了抿唇,而后只全当无事一般扶着谢婉回了屋子。

第二日一早,圣上赐婚宁国公府一事,整个尧京遍地皆知,京城世家无不瞠目结舌,纷纷摇头直道谣言果真不可信,明明前一日还疯传二皇子看中了宁国公府的表小姐,今日竟又传圣上下旨赐婚将那表小姐嫁于宁国公府世子爷为正妻,不过两日,谣言相差天渊地别。

有好事者故意在散早朝时到国公爷跟前当个笑话说说,怎想国公爷竟是掀了掀眼皮道:“确有此时。”还挑了挑眉头道:“大喜之日,莫要忘来喝杯喜酒。”

众人皆纷纷惊诧在原地,这事,竟然是真的!而国公爷却是镇定自若的勾了勾唇,甩了甩衣袖潇洒离去了。

樊楼

盛阙见贺屿安淡淡点头,一个不甚险些被酒呛死,红着眼咳得厉害,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忙抓着他问道:“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贺屿安看了他一眼,把玩手中的酒杯道:“圣旨是我亲自求得,这样,你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盛阙默了,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你竟是认真的?”

而后他搁下手中酒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你若只是为了救她,大可不必做到这样的地步,此举得罪了二皇子不说,你又非真心喜爱她,夫妻之间可非承一时之勇的事,我怕你倒时真遇到喜欢的,便会对今时今日的婚事心生厌恶与怨怼,毁她一生不说,连你也会......”

贺屿安只淡淡的看着他,也不插话就看着他说,待他说完才抬了抬嘴皮:“你觉着我有几分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