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到时,坤宁宫跪了满地的奴才婢女,皇帝直到看见贺屿安,才后知后觉,他方才着急,只顾自顾自赶来,忘记通知贺呈父子,摆了摆手便让文盛将贺呈唤来。
太子只眯眼看向床榻上的长公主,神色莫名。
太医院院史把完脉便忙回皇帝道:“长公主突发晕厥,当是气血虚伐所使,是女子伤身常见之症,老臣书两个方子,可先缓晕厥之症,置于补身,平日里多食补便好,圣上尽可放心,非大碍顽疾。”
众人闻声松了口气,皇帝摆了摆手道:“好,下去安排。”
话音落下,床榻上的长公主便渐渐苏醒,皇帝闻声忙问:“皇长姐!”
长公主面色微微发白,透着惨淡,却是冲着皇帝勉强道了声无碍。她目光在太子面上划过,而后又眼神安抚了下贺屿安,忽的道:“圣上,劳你屏退旁人,有些事需得与你说。”
皇帝闻声虽顿了一瞬,而后便看了眼身侧的皇后,甩了甩手道:“先都退下吧。”
许永承闻声眼眸冷的很,紧握成拳,未在说一句话,转身便离去,只是那自长公主身上划过的眼神,实在冷的怕人,贺屿安自也察觉到了,眯了眯唇跟着离去。
待人都走了,长公主忽然起身朝着皇帝跪下,皇帝一惊,忙道:“皇长姐,你这是何意?”
长公主抿唇未起身:“请圣上为阿浓与陆家嫡子太子少詹事赐婚!”
作者有话说:
我晚点修一下,换手机,然后围脖我忘记密码了……不是不发,稍等等我,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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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小小姐盛婳,旁人只道她福薄又命短,四岁那年寒冬腊月被人推进了河里,救起后便落了一身的病,缠绵病榻,旁人都知她活不过及笄。
老首辅最疼这个孙女,听闻可寻一男子冲喜,或可挽其性命。
挑来挑去,挑中了康王府上的次子沈敛禅。
只是少年一身傲骨铮铮,不甘留于宅院陪这么个病秧子,成了个“入赘”的童养夫。
盛婳那时听的最多的,便是少年不甘又委屈的控诉。
“盛婳,要死便早些死,莫拖累我。”
“盛婳,你毁了我!”
“盛婳,别醒了好不好。”
盛婳闻言,只是眼神淡淡,咳了一声:“抱歉,你再忍忍。”
春来冬去,转而四年,盛婳到底是没撑过及笄,闭眼去了,闭眼时,她未瞧见少年红透的眼眸与颤抖不止的指尖。
后来,少年成了大厦最英勇善战的将军,官拜一品大司马,却终生未娶,祠堂里供着个牌位,列“吾妻盛氏”。
却未曾想,命运戏弄,赫赫一生醒来竟回到十岁这年。
恰是盛家姑娘选夫这年。
他心中直颤,眼眸期许的看向软轿上的盛婳。
等着她选中自己。
只是少女却未瞧他一眼,看向一旁生的稍俊俏些的文弱小书生:“楚家公子,你可愿意?”
他被惊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她选了旁人。
可他不信,今生,他只想再陪她一场。
他寻尽借口进首辅宅院,只为见她一面,却以男女授受不亲被拒,他心有不甘拦住了她,怕吓着她,手颤动不已压低声音:“婳……盛姑娘,我心嘱你,你别选他,好不好!”
盛婳退却一步,帷帽下的眸子发红,许久才道:“小女子福薄,配不得公子,公子非池中之物,望你前程似锦,得偿夙愿。”
她哪里知道,他一生夙愿早就成了她。
只是,无论他如何磨她,缠她,都未再得她一次回眸。
大雪纷飞而下,他将人堵在怀间,声音喑哑又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