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就是要永远这样的。”元献双手扣紧她?的腰。
她?眨了眨眼:“你干嘛?”
“等收假了,就不能这样肆意了。”
“难道你平日?里?晚上回来不要吗?”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那是晚上。”
窗外雷声轰鸣,夏末的暴雨如期而至,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没有停歇的时候。
一场雨过后,天终于没那样燥热了,元献撑着在宫道上行走,偶然听见路上有人闲聊调令,换了个?方向,朝吏部的方向去。
“拾遗有何事?”吏部打杂的问。
“听闻调令下来了,我来看?看?。”元献收了伞,放置篓中。
“是下来了,拾遗去里?面问吧。”
元献点头,道一声好,抬步往里?走。
吏部当差的寻了一会?儿,将调令递给他:“我就说先前瞧见过,喏,在这儿。”
他收过,扫一眼,看?清调令上的“梓州关县”四字,脸上神色未变,心中却?是一紧,笑着与人道完别?,拿了伞离去。
梓州,奕王的封地就在这一带。
他缓缓闭上眼,仰头笑了笑,握紧了伞柄,沉着脸往前去。
翌日?,雨停了,他捏了捏手中的册子,朝大殿走去。
守门的太监瞧见他来,笑着看?来:“拾遗是有事要禀告陛下吗?”
“是,劳烦公公通报。”他微微颔首,语气温和?。
他一向礼数周全,又?好说话,不论是面对同?还是面对太监宫女都是如此,太监宫女们搁在喜欢与他相处,先前有宫宴,那些个?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个?个?都想分到他那儿去。
守门的太监瞧见他也是笑眯眯的:“拾遗稍待片刻,方才有人进去了,等人出来了奴婢才好去通传。”
“原是如此,那我便到一旁等候吧。”他往一旁站了站,静静等着。
没一会?儿,里?面的人出来了,太监通传完,唤他进去。
他轻声进门,上前行礼。
皇帝正?在查看?奏折,没有抬眸:“看?到了调令了?是为此事来寻朕的吧。”
“是。”元献从袖中摸出册子,双手上呈,“微臣有册要呈。”
“拿上来吧。”
太监悄声上前,拿了册子,双手放去案上。
皇帝瞥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瞧见册子上的字,放下手上的奏折,抬手拿起:“宿县兴盛谏言。”
“是。”
“说说。”
“微臣生?在宿县,长在徐州,自读书后若遇到书中不懂的内容,夫子便会?以徐州实际情形作?答,久而久之,便对徐州对徐州县城了解一二了,于是写了这篇谋划宿县兴盛的册子,只想着若有机会?能报效朝廷,便将此册呈上,却?不想得蒙陛下信赖,将微臣留在了京中。如今看?见调令,微臣便想,或许是个?时机能将微臣年少时的幻想变为现实了,只是不知这册子上所写的是否附和?实际,还请陛下过目。”
话音落了,皇帝却没有说话。
元献心中有些紧张,却?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再开口,殿中安静得有些瘆人,只时不时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许久,他手心都有些出汗了,终于等到人开口了。
“写得很很很仔细,一目了然,朕从未去过宿县也了解宿县的情形了,比前些年宿县呈上来的折子还清楚些。”皇帝顿了顿,抬眸又?道,“不过,为何现下才呈上来?”
“微臣不敢隐瞒,这册子并非微臣一人之功,微臣请教了许多人,也最近才整理完的,本?想寻个?机会?便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