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起身颔首:“是。”
阮藜也跟着起身,在屋子里还?人模人样的?,一出了门,便勾住元献的?肩,小声道:“那日还?闹得那样凶,现在就和好了?”
元献瞥一眼他眼中揶揄的?笑,幽幽道:“二哥说,若是大伯知晓二哥在赶路途中都要出去寻花问柳,大伯会如何呢?”
“嘿。”阮藜松了手?,指了他几?下,“你小子,我不过拿你说笑几?句,你是回回都想要我的?命啊。”
他哼笑一声,抬步继续往前:“二哥知晓就别总拿我夫人的?事跟我说笑,只打趣我,我必定不多?说什么。”
阮藜瞅他一眼,跟上去:“葵丫头可是我妹妹,我拿她说笑两句怎么了?”
“她许给我了,是我夫人。”
“你小子的?意?思是她就和家里脱离关系了?你这话说给她听去,看看她揍不揍你。”
元献不说话了,他又不会傻到跟人说这些,但在他心中,阮葵这辈子就是他元献的?人,下辈子也是。
他们?俩一前一后去与阮家大爷说话了,阮葵则是在堂中跟大伯母说话。大伯家还?有几?个?稍小些的?弟弟妹妹,看见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她看着总恍然?觉着自己?的?确是个?大人了。
“唉。”回去的?路上,她靠见元献肩上,忍不住叹气。
元献偏头看来:“怎的?了?”
“没?什么,就觉着自己?不是个?孩子了。”
“当大人不好吗?当大人就不必被人管着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她又振作起来,“我们?得给表姐备些礼,还?有祖母母亲也要备些,让二哥一并?带回去。这些都弄完,我还?得看看秋娘姐姐留给我的菜谱。”
元献笑着应下:“好,这几?日刚好休沐,我听妹妹安排。”
自上任后,事务繁忙起来,他也有新借口推掉一些应酬,王府又送了请帖来,说是弄什么纳凉会,他也以怕热为借口一并拒了。
夏日的?假日过去,天只是稍凉爽一些,还?是热的?。一早,趁着还?没?热起来,荷生将马车停在了户部门口。
元献将牌子递给阮葵:“你自己?去,还?是我和你一块儿去?”
“我去我去。”她还?是第一回来领俸禄,新奇得很,进了户部的?门,先?是停步环视一圈。
吏部当差的?瞧她衣着不凡,客气询问一句:“您是来领俸禄的?家属吗?”
“嗯,是。”她交出牌子。
当差的?对上一眼,笑道:“原来是元拾遗的?夫人,这是元拾遗这个?月的?俸禄,您清点清点。”
“噢噢。”俸禄有钱有米,米的?重量她弄不清楚,但钱是对得上的?。
“这些米可不轻,您带小厮来了吗?还?是让小厮来搬为好。”
“噢噢。”她又应一声,朝外喊,“荷生,来搬米!”
荷生立即跳下车,将米搬回车上,当差的?杂役搭了把手?,抬眸瞬间却瞧见车里的?人,有些新奇:“元拾遗您也来了啊?”
吏部的?几?个?脑袋一块儿从门里探出来,都觉着新奇。
元献这会儿不得不下车,朝几?人行了礼:“有劳你们?清点,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分内之事。”
元献与人寒暄几?句,粮食搬好后,便与人道别,扶着阮葵上了马车。
吏部几?个?当差的?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忍不住八卦起来:“你们?听说了没?,前一阵子元拾遗考中了状元,好多?下请帖的?,后来据说是他夫人病了,得在家中照看夫人,便全拒了。”
“倒是听闻了一二,还?当是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