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瞅他:“我哪儿病了?”
他偏头,贴着她的耳朵悄声?道:“相思?病。”
“才没有!你再胡扯我把你嘴缝起来!”
“真没有?那妹妹方才哭什么??不是因为想我想哭的?”
“我才没有呢!你不许胡说!”阮葵羞得捂住他的嘴,“明明是你晚上不回来,把我气哭了!”
他瓮声?笑着:“明明是以为我出去花天酒地,吃味儿吃哭了。”
阮葵赶紧将他的嘴捂得更紧了些:“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你不许胡说!”
他那张嘴这?回是说不了话了,可双眸还能看人,眼中含着笑意,阮葵看一眼脑子就能想起他那带着笑意的揶揄,羞得干脆将他的整颗脑袋都抱住:“你再说!”
“不说了。”他被闷得要喘不过,举双手?投降,“真不说了,妹妹再捂着,我就要被闷死了。”
阮葵这?才松了手?,红着脸警告一句:“你再多说,我可就不管你捂不捂死了!”
“好好,我不说了。”元献笑着又抱住她,“妹妹的计划想得如?何了?我帮妹妹一块儿看看?”
“你不是一夜没睡吗?不困吗?”
“在车上睡了会儿,这?会儿是有些困,但睡不着了,晚上早些睡就是。”
“噢。”阮葵将抽屉的一沓纸拿出来,低着头道,“我打算先去街上的陶器铺子看看,再去卖摆件的铺子看看,看他们的价钱、地段,还有他们的顾客。”
元献稍稍正色:“嗯,妹妹想得没错,妹妹捏的陶人虽然在材质上属于陶器,但在用途上还是摆件,所以得去文玩铺子瞧瞧。”
“荷生说我做的陶人在市面上挺少见的,我想或许是我的陶人不受大?部分人喜欢,所以才卖不出去,到时候出去看看,若是这?样我就得改改了。”
“或许也不是不受人喜欢,只是摆件对于寻常人来说没什么?大?作用。有钱的呢,能买到更好的摆件,没钱的呢,也不需要这?个。”
阮葵眨眨眼,认真看着他:“献呆子,你说得好有道理,那我是不是要做一些实?用的东西?”
“可以试试,盘子杯子碗什么?的。”
“嗯,有道理。”她认真思?索一番,又道,“荷生还说,有可能是我卖得太贵了,可我花了那样长时间,还花了那样多柴火。”
“咱们得窑小,一窑出不来多少,单价必定?高,若是人家那些专门做陶瓷用具的,一窑能出不少,单价自然就拉低了,卖得便宜些也不亏。”
阮葵叹了口气:“可我如?何和人家比?我一个人也弄不来那样大?。”
元献笑笑:“可以跟他们合作啊。”
阮葵一下瞪大?了眼。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等调查了再说,说不定?不需要和他们合作,咱们自己就能自给自足。”
“行,那就先调查吧。”阮葵笑着抱住他的肩,“献呆子,你真好。”
元献笑着摸摸她的后脑勺:“这?些都说不准呢,都得去试了才知晓,我这?也只是一家之言罢了,也不一定?有用的。”
“嗯。”她知晓,但至少她有点儿头绪了,“那咱们明天去吗?”
“都跟外面说了在家养病,还是歇两日吧。”
“那你明天在家吗?”
“不都让荷生帮忙推掉那些邀请了吗?肯定?在家。”
“哼,你前儿也说昨儿晚上应当会回来的。”
元献将那张和离书烧掉,笑着抱起她往卧房里走:“那确实?是我不对,但今日我肯定?说话算话。”
“暂且信你一回。”她勾住他的脖颈,没好气看他一眼,“你要抱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