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阮葵从?他怀里挪开, “你去吧。”
他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亲:“妹妹若想睡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打紧的。”
“噢。”她背过身。
“妹妹亲我一下?”
“不要。”
元献将脸送到她嘴边:“亲我一下。”
她对上他的眼眸,忍不住翘起嘴角, 飞快在他脸上啄一下:“行了吧?快去吧。”
“那我走了。”元献在她脸上也亲了下,起身收拾完, 轻声?退出房门。
她再睡不着了,进了书房写写画画。
她记着元献今晚会早些回来, 一边写写画画, 一边等着,可眼见天要黑了,人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她扬起的嘴角慢慢垮下。
“少夫人,少爷派人回来传话, 说临时收到请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让你早些歇息,不必等着了。”
“噢。”她垂着脑袋、拖着步子回到了卧房里。临时邀请……或许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但她还是有些生气,嘀咕低骂一句,“骗子。”
荷生也没好说什么?,望着窗子里吹灭了灯,只是望着月亮,又默默叹气。
第二?日,阮葵迷迷糊糊摸了摸身旁的被窝,一下清醒过来,气冲冲跑出去:“他是不是一整晚没回来!”
荷生尴尬抬眸:“好像、好像是……”
“什么?好像是!他就是一整晚没回来!”
“兴许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儿呢?您先别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您先听听他的解释也不迟。”
门恰好响了。
荷生嘿嘿一笑,拿着扫帚往门口去:“您瞧,这?不就回来了吗?”
门打开一些,外面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里是徐州来的元家吗?”
“对对,是是,怎么?了?”荷生问。
“有您的信。”男子递进一个信封。
荷生茫然接过,道了声?谢,关了门,嘀咕一声?:“徐州的信?”
“是我娘她们寄来的吗?”阮葵小步跑过去,接过信封,拆开一看,脸色又差了。
荷生站在她身后,仰着脖子看了看,心中直呼完蛋。
这?信不是伯爵府传来的,是他们少爷的母亲传来的,说是听闻他们少爷高中,要启程来京,这?会儿估计都上路了。
“让他们自己过去吧!”她转身将信往人手?里一塞,气冲冲又往屋里去。
荷生紧忙跟上,站在卧房劝:“您这?是做什么?呢?再怎么?样也得等少爷回来商量商量再说啊?”
“他都不回家了,我还和他商量什么??”
“那你这?收拾东西是要做什么??”
“我要回徐州,回家!他们母子俩喜欢京城,就让他们好好待在这?里吧!”
荷生又不好闯进去,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了,只能语无伦次劝:“您好歹想想少爷从?前是如?何对您的吧?夫妻哪儿有不吵架的时候呢?总不能一吵嘴就要走,是算什么?事儿呢?”
“你和他就是一伙儿的!”阮葵一把掀开门帘,指着他骂,“你就是帮着他在骗我!从?前就是骗我的!现在好了,你们有权有势了,就是该甩开我的时候了!”
荷生欲哭无泪:“小的哪儿敢?少爷他也不敢啊,少爷心里有没有您,您和他在一块儿这?样久,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我早就说了的,等他考中了就和离,现下也是时候了!”阮葵搡他一把,“让开!我这?就去写和离书!”
“诶……”荷生实?在没法儿,在书房门口急得团团转,外面的丫鬟也不敢出声?,躲得远远的。
没一会儿,丫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