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缩去角落里,抱住双臂,磕磕巴巴骂:“你、你你你越来越没?有礼数了!这可是在车上!你这朵不要脸的毒蘑菇!”
元献不紧不慢坐好?,嘴角仍旧扬着:“和妹妹说笑呢,坐好?吧,要到?了。”
“那?你保证,你今晚不许碰我。”
“好?,我保证,今晚不碰妹妹。”
阮葵轻哼一声?,小心翼翼坐好?,嘀咕一句:“这还差不多。”
那?日从猎场回来后,她便一直不愿意,元献也不知这是第几日了,但天的确热,书院来回一趟,晚上回去她倒头就能睡,元献也不想欺负她。
但,没?几日就要休假了。
休沐的第二日,阮葵睡了个好?觉,打算一日都?不离开房门半步,可没?一会儿玉匣便在外面传话。
“伯爵府来信,说藜二夫人?有喜了,让您与少爷过去玩儿呢。”
“真有了啊。”阮葵感叹一句,拖着身子?起床收拾,“行吧,那?看?来不得不出?门了,上回说要去就一直没?去。”
这会儿都?快中午了,元献早起了,坐在一旁看?书,随时都?能走,倒是阮葵收拾了好?一会儿,他又等了好?一会儿。
抵达伯爵府已至午时,快到?一日最热的时候,她进了堂里,就往冰鉴跟前蹲,元献坐在一旁给?她扇风。
刘纱进门便见他们俩奇形怪状着,忍不住好?一阵笑:“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吹凉呢,你不知外面多热。”阮葵抱怨一句,起身打量她几眼?,好?奇问,“你不是怀孕了吗?”
“是怀孕了,但才三个多月,瞧不出?来什么。”
阮藜后一步踏进门:“这边是热,祖母叫我们去庄子?里住,又想着你素来也怕热,便叫我们带上你和妹婿一起。”
阮葵一下?便想起上回在庄子?里撞见的事,当即垮了脸,还瞪了他一眼?。
阮藜不明所以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
但你就是个脏东西。阮葵在心里骂。
阮藜笑着摇摇头,朝元献走去:“我是哪儿又得罪你夫人?了?”
“二哥多心了,这几日天热而已。”
“罢了罢了,坐会儿吃饭吧,吃完歇一会儿,等下?午凉快一些再走。”阮藜自顾自往椅上一坐,懒散往后一靠,腿翘起,一身杏仁黄的长袍如同瀑布一般垂落,风流二字绝非虚名。
其实,刘表姐对藜二哥动心也属正常,毕竟也成亲了。元献心里清楚,却?不知如何与阮葵讲。
阮葵才不觉着阮藜有什么好?,她提防人?一眼?,牵着刘纱走远一些,低声?问:“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没?、我都?还好?。”刘纱轻声?答。
“那?就好?,反正你要好?好?休息,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跟丫鬟们说,叫她们去找大夫来。”
“妹妹真是长大了,都?会关心人?了。”
“才不是……”阮葵不想跟刘纱说那?些生产的事,表姐现在都?怀上了,她若是说,只会吓到?表姐。她叹了口气,坐回椅上,随口又问,“我娘呢。”
阮藜答:“葳哥儿长痱子?,叔母说她就不过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了,总归下?午她要和我们一块儿去的。”
“那?淳哥儿呢?大嫂子?去不了,可以让淳哥儿跟我们一起去。”
“你倒是贴心,大嫂子?上回还说你送来的兔肉好?吃呢,兔毛也留下?了做了围脖。”阮藜道,“淳哥儿早前将启蒙的夫子?气得不轻,大嫂子?不许他出?去玩儿了。”
那?阮藜岂不是一点儿事都?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