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早上就看你和一个书?童模样的拉拉扯扯,还以为你学坏了。”阮藜脸色稍霁,“旁的我?就不说了,那你们也不能在这里拉拉扯扯啊?要是被人瞧见了如何解释?”
“二哥教训得是。”元献又是作揖。
阮藜叉了叉腰:“行了,还没吃饭,都吃饭去。”
元献朝阮葵看一眼:“走吧,去吃饭。”
阮葵应了一声,垂头丧气往前。
阮藜好奇一句:“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元献笑着?答,“早上在外面玩累了。”
“你就这样放任她在这儿玩儿?”
“二哥放心,有荷生陪着?呢。”
“什么放心!我?是说,她一个成了亲的妇人,就该有些妇人的模样,你把她带来这里算是什么,若是被人知晓,你恐怕是会被退学的。”
元献却是不太在意:“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你啊你,我?真是不知如何说你好了。”阮藜无?奈甩了甩袖子。
“二哥,到?了。”元献略过,偏头看一眼阮葵,确认她没落下,抬步进了食堂。
她跟在他身旁,一同去拿了饭菜,在桌边坐下。阮藜跟他们坐在一块儿,但总觉着?自己可?能是透明的。
“你看,这是不是你摘的蘑菇。”元献将自己盘中的蘑菇夹去她盘里。
她仔细辨认一眼,激动道:“是!就是!”
“那给?你吃吧。”元献笑着?将蘑菇往她碗里夹。
“这个鱼块也好吃。呆子,你在书?院吃得还挺好的嘛。”
“鱼块也给?你。”
……
阮藜有些牙酸,端着?盘子碗走了:“你们慢慢吃,我?看到?个熟人。”
阮葵才不在意他走了没有,自从在山上不慎撞见那一幕,阮葵心中就认定了,他就是个坏人。
元献也不太在意,只是客套了两句慢走。
吃罢饭,没有午休,稍坐一会儿,继续上课。下午放学本就早,中午再休息,一日里就没什么时间读书?了。
可?阮葵这会儿正?犯困呢,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元献正?襟危坐在案前,朝她悄声道:“困了就睡一会儿吧,夫子不会下来走动,周围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安心睡就是。”
她点了点头,趴在案边睡着?了。
少爷们身边有书?童伴读也是常有的事,一来可?以做些整理书?册、研墨、记录笔记的小事儿,二来也能供家中主?人考校功课。
夫子开始讲解了,旁人身旁的书?童都在帮着?研墨记录,只有元献这儿这个还在睡着?,旁人看一眼,觉得他俩关系不正?常,却也不会多?嘴什么。
阮葵则是一无?所知,一觉睡到?下午要下学时才醒,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元献瞧见,用笔敲敲她的脑袋,给?她写了张纸条:“要下学了,再等一会儿。”
她清醒一些,也没回他的,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听着?夫子讲课。
下了学,上了车,她立即道:“我?明儿中午一定不睡了,就是睡也不睡你身边了,不然醒了走都走不了,还得在那儿听着?。”
“中间休息过一回的,妹妹错过了。”
“噢。”她扶了扶帽子坐好,往车窗外看去。
元献挪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放在她肩上:“妹妹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她将他推开,“你起来起来,压得我?肩酸。”
元献抬了头,手却没松,仍旧抱着?她。
“对了,我?才想?起来要给?藕香和长治办婚礼的,我?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