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宁又冷又怕,委屈大喊。
宗霖执拗问他:“你的画被烧了,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画早就送你了,你爱怎么烧怎么烧!”陆先宁心想反正都是随手画的,烧的是画又不是他画画的手,这个人到底在纠缠什么?他完全不懂!
宗霖眼中流露出悲哀和自嘲的神色:“陆先宁,我就知道,你不在乎,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我巴巴地往利尔茨跑了多少次,你呢?你从来都只肯在书房见我,你甚至不允许我进入你的卧室。”
陆先宁一怔。
“宗霖!”
就在这时,一个恼火的女声大喊宗霖的名字。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几辆车不知何时停在树林里,宗霖的司机和保镖被控制住,几人匆匆下车,江隐,常宜晖,华晴,影院的经理和哈德逊公园的工作人员,以及林伯森。
林伯森亲自来了。老人上前几步,眼见面前荒唐的景象,简直气坏:“宗霖!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先宁!”
华晴踩着高跟冲过来,难以置信:“宗霖!你他妈疯了吗?当街抢人还在公共区域放火,你想明天就上新闻头条?!”
江隐走上前,沉声道:“宗霖,放开他,他已经冷得发抖了。”
宗霖一耸肩,状若无所谓地松开陆先宁。
“我只是想和先宁单独聊聊。”宗霖一脸嘲讽。
陆先宁忙朝江隐跑去,江隐上前把人用力抱进怀里,常宜晖围过来,如释重负捧住陆先宁的脸。
“你的脸好冰。”常宜晖心疼道:“快去车里暖暖。”
陆先宁打几个喷嚏,江隐把他塞进车,脱下大衣裹在陆先宁身上。陆先宁被风吹得浑身发冷,钻在江隐怀里咳嗽起来。
江隐拢过他的脑袋,低头吻他冰凉的额头:“抱歉,马上带你回酒店。”
“咳,咳......学长为什么要道歉?”陆先宁在江隐怀里好过一些,抬起头:“我可没有害怕,我只是有点冷而已,你抱着我就好啦。”
“嗯。”江隐把他的手握进手心,低声道:“抱歉让你冷。”
江隐的手心温暖干燥,陆先宁闭上眼睛。
“没关系......我早就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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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霖最后也没上新闻,听说华晴因为觉得太过丢人而和宗霖大吵一架,宗霖的父母想亲自过来给陆先宁和常宜晖道歉,但陆先宁已在第二天就和江隐回了国,常宜晖则严正要求宗霖立刻关闭那间“神秘之地”。
常宜晖性情直接,当着林伯森一家的面斥责宗霖:“简直太离谱了,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家孩子的同意把他的作品进行公开展出?宁宁送你的画你说烧就烧?你是脑子有问题吗?!”
常宜晖和林伯森一家彻底闹掰,林伯森还试图缓和关系,常宜晖却懒得理他,之后离开了纽约继续忙她的工作去了。
陆先宁被冷风吹病,江隐没去公司,只在家照顾他。智能手环的缘故,贺白那边还收到陆先宁身体机能变化的信息,特地打电话来问过。
贺白在电话里对江隐说:“情绪对病情也起到比较大的影响,不过我相信江先生能把先宁照顾得很好,他和我聊过几次,和江先生住在一起后,他一直都很开心呢。”
“谢谢贺医生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