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嗓子:“手环是公司联合未来科技准备发布的新品,重点开发了器官风险监测和疾病预警。如果你的身体出现任何不适,手环监测到的信息都会直接发送到你的主治医生的手机上。”
江隐停顿两秒,补充:“......也会发送到我的手机上。”
陆先宁好奇玩了一下手环:“哦,这样很好嘛,我就不用担心自己要是有一天一个人突然晕倒该怎么办了。”
江隐捏他的脸,陆先宁叫唤,江隐俯身吻住他,大概是对他这张不忌讳的嘴有些不满。
几天后两人坐上前往美国的飞机,等待飞机起飞的间隙,江隐要来毛毯,把与陆先宁中间的座位扶手抬上去,打开毛毯盖在陆先宁身上。
陆先宁说:“学长,我不冷。”
江隐将陆先宁的手握住,十指扣着。他的手腕上戴着陆先宁送给他的那块表。
“我怕你冷。”江隐低声说。
他这么说,陆先宁就乖乖盖毛毯。他靠着江隐的肩膀,毛毯下盖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江隐的手很大,包着陆先宁的,温暖干燥。
飞机起飞的时候,短暂的失重感里,那每一次都会袭来的不安和窒息感忽而离开了陆先宁。
他的鼻间都是江隐身上的气息,熟悉的,冷淡却令他安心的,无声地将他从重复的噩梦里拖出。
像一团安宁的云,裹着他从虚浮的高空降落到真实的大地。
抵达酒店后,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江隐要参加峰会,陆先宁打着哈欠起床跟江隐下楼去餐厅吃早餐。陆先宁尝了一口生煎包,虽然比不上江隐的手艺,但也还能入口。
“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江隐提醒陆先宁:“不要再跟着小朋友或者其他什么跑了,这里没有国内安全。”
“我不会啦。”陆先宁吃完水果,说:“我就去河滨公园那边散散步,等你回来。”
河滨公园离酒店不远,吃完早餐后,江隐叫来司机送陆先宁。今天天气还不错,陆先宁小时候与父母来过这里,如今已经不记得公园曾经的样子了。
他走进路边一家咖啡店买了杯热咖啡,等咖啡的间隙里顺便与服务员闲聊几句,问附近有没有可以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您可以沿着河边一直走,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风景也会很好。”服务员想了想,说:“如果您对艺术有兴趣的话,往前走两百米左右有一栋白色的房子,里面正在办画展。”
“谁的画展?”
“听说是一位神秘不愿透露姓名的年轻画家。”服务员笑道:“画展是免费参观的,我和朋友也去看过,非常不错,您可以去看看。”
陆先宁拿着咖啡,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往前走,走过一排排黄绿相间的银枫,拐上岔路,他看到藏在树后的白色房子的一角。
这地方很是有点隐蔽,坐落在长街的背后,围墙围起一大片草坪,看起来像是个私人住所。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一片垂落的藤花。偶尔有人从门里进出,陆先宁看的确不需要门票这类,也好奇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