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瘤子,做手术切掉了。我现在耳朵听不见,记性变差,身体不如从前好,都是这个病带来的影响。”
安静片刻,江隐答:“猜到了。”
陆先宁有些吃惊。江隐说:“在潘霞的时候,你发烧那天睡得很深,我想给你放好温度计,把你抱起来的时候,摸到你脑袋后的疤痕。”
陆先宁的脑袋上有一条手术的疤痕,疤痕的尾巴一直延伸到发尾的位置,藏在陆先宁的头发里。
“......嗯,就是这样。”陆先宁低着头:“虽然医生说切干净了,但是不能保证不复发。复发后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我知道脑部肿瘤的影响和后果。”
知道还说要追求他?陆先宁又不懂江隐了,他总是不懂江隐。难道和一个病人谈恋爱,还是一个随时随地被复发的死亡阴影笼罩的病人,也在他规整有序的人生计划内吗?
晚餐进行到末尾,江隐问:“我送你?”
陆先宁心里很乱,下意识回答:“我自己回去吧。”
“只是保证你安全到家。”
他还不适应与江隐的这种相处关系,还以为来之前下定的决心坚不可摧,谁知就是个纸老虎,和江隐多说了几句话,他就开始动摇了。
“好吧。”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江隐的视线无意中越过陆先宁的肩膀,从他身侧的窗户外,看到楼下停车场里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