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但他不知道,嘲笑人的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被阿不拉克萨斯压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的汤姆现在脸上白皙的地方只剩下牙齿和眼白,阖眼闭嘴的话如果没了魔杖的照明只怕面对面都看不出来,和落毛小孔雀其实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乌龟在笑鳖没尾巴,还被阿不拉克萨斯颤抖的眉毛和不断扭动的嘴角给笑得莫名其妙。
两个男孩於是互相嘲笑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停下来,各自为自己放了「清理一新」,然後他们才借着魔杖的光辉继续慢慢往前探索。
四周黑乎乎的,不住滴水的墙壁也黏答答的,他们脚下的地下道虽然滑腻,但踏上去的触感却很柔软,小心走的话足以让人站立而行,但地下管实在很大也很长,魔杖的光辉只能勉强让他们看到前方的一段距离,在莹润的魔杖绿色萤光中,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看起来就像暗夜里的妖魔。
汤姆对阿不拉克萨斯龇牙了下,结果差点没被阿不拉克萨斯青绿的皮肤吓到,瞪大蓝眼正佯装毫不在乎左顾右盼的马尔福看起来其实很像地精跟山怪的皮肤去皱白皙版本,汤姆的嘴角上扬了些,扭回下巴昂首阔步的走在了正前方。
所谓的恐惧有很大的成份是来自未知,就像他少年时期对黑暗的恐惧一样。
以前的他害怕知道那里有什麽,而後来,则是害怕知道那里什麽都没有。
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充满恐惧是无用的,除了让人害怕胆怯裹足不前之外什麽都不会带来,既然如此,为什麽不在遇到事件之後再来努力思索应对的方式呢?
危机,就是转机。
汤姆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走入了深幽的地下管内,那是一片黑暗的空荡荡,安静如同孤坟,但他无畏,因此无惧。
『证明,我可以的……』
喃喃的,他对自己这麽说。
『我值得他,他也值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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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孩就这样一路来到了门前,那是面坚固的墙,上面雕刻着两条相互缠绕的蛇,在蛇眼睛的地方还镶着闪闪发亮的巨大绿宝石。
汤姆和阿不拉克萨斯对视了眼,嘴角上都挂上了笑意,然後汤姆清清喉咙,注视着石蛇漂亮的眼睛以低沉威严的声音道:『打开。』
他看到两条石头蛇的绿眼闪烁不定,也许是因为他们魔杖上的光明,也或许是因为古老的魔法,然後石墙从中间裂开了,原本互相缠绕的双蛇也分开为两个个体,原本的阻碍在滑开後消失无踪,只留下两条蛇如柱子般直立。
男孩们走了进去,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石室的末端,石室非常大,而且光线昏暗,要走得更进去才能看得分明。
默默的迈开自己的脚步,男孩们走着,一路走马看花,顺道欣赏当他们走入时一个个如眼睛般亮起的灯火──嗯,还真的是眼睛。
他们看到了石室里有很多高耸的石柱,上面缠绕着比门口更多的石雕巨蟒,巨蟒的身体一直上升,消失在黑暗中的天花板,但垂下的头又很好的在眼睛处闪动着吞吐不休的翠绿火焰。
阿不拉克萨斯低低的赞叹了声,似乎是在惊讶巨蟒的材料还有建造这种地下密室需要的花费,但汤姆只是不管不顾的迳直往前着。
硬跟踏着石地,喀洽喀洽的,踩落的脚步声每一下似乎都撞击着墙壁,就像击球般,一下一下的在石室里弹动,然後发出有些空荡荡的回音。
那脚步声听起来有些不祥,特别在石室里只有这个声音的时候,阿不拉克萨斯感觉自己的心隐约有点颤抖,但这种胆怯的举止实在一点都不马尔福,鱼是他也握紧魔杖跟上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