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了，一向柔软如丝绒的声音也藏着危险隐隐：「脚扭了也不要赖着，把你的身体从我身上移开！」

「可是我稍微动一动脚就会很痛耶。」汤姆依然笑嘻嘻的不肯动。

……就那样轻轻摔一下还好意思喊痛？要说痛，是他比较痛吧？

脑後几乎被撞出一个鸡蛋大的肿块，Voldemort皱眉，眯眼恼怒的瞪着面前无耻的小鬼。

露台的光线并不充足。

正确来说，不亮堂。

窗外的月光和屋内的烛火微弱，将汤姆俯视着Voldemort的面庞照得影影绰绰，也让他纯色的眼中彷佛燃烧着金红色的焰火。

在那跳动着的眸心深处，Voldemort几乎错误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但那也只是错觉，他定定神，直截了当的一掌将那个喊着累又要趴上的人脸给推远，於是那笑得忒贼兮兮的笑容便被挤压成一个古怪的形状了，他原本可能想撒娇耍赖的话也变成了带苦意的拉长抗议声：「Voldy－－」

Voldemort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因为这瞬间的快意，也因为这赖皮小子吃鳖後的滑稽，平静而有些温煦的笑容不觉在他俊秀的面上逐渐浮现，像这样不带杂质的笑容，Voldemort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更确切点来说，那种表情只在十六岁前的汤姆．瑞斗脸上出现过，而不属於任何时候的Lord Voldemort……

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的Voldemort笑声立刻从中断折，原本如簧片振动的嗓音也变得低哑，Voldemort抿起了嘴，双唇间绷直的线条犹如承载着亘古的凝肃，但汤姆却在这时候轻轻握住了Voldemort的手。

「笑，我还想听，再笑给我看。」

夜空般的双眼被繁星掩映，方自黑魔王肆虐大手逃脱的男孩以着理所当然的口气如此要求道，不……或许，该说是命令。

他的目光明亮，眼神专注、彷佛找到了什麽寻找已久的得心玩具，Voldemort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可汤姆的手却硬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攀上了Voldemort的脸。

那微带茧子的粗糙温热感让Voldemort楞了。

他几乎是浑身僵直的感受着汤姆的手抚上时的奇怪感觉，先是缓慢的触碰，然後便是手指往下滑过腮帮子、喉结被灵活的小指轻轻勾描的搔痒，Voldemort直到那滚烫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唇时才醒过神来，而汤姆带着侵略的火热鼻息已经近在咫尺。

贪婪。

占有。

野心愿望攻击。

男孩眼中的神采熟悉得让Voldemort心颤，因为那是他无数次在镜中看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