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挣脱他。

“回军营去,顺便看看昨天那批刺客中有没有人认得你。你不开口告诉我‘他’是谁,总有人会说的。”见柳子容又踉跄了下步履,他只是阴恻恻地笑着,抱起了她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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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容风般的跑出那座充当营帐的牢房,不顾周遭士兵惊视的目光,她使劲地往前跑,跑到气息不稳、跑到双腿抽搐一般的疼痛着。

阳光是灿烂的、心是雀跃的。

她明知自己此时欣喜的心情对那些被掳的囚犯而言是种无礼的亵渎,但她仍无法压抑自己雀跃不已的心曲步瀛不在里头。

李伯瞵说那群人中逃走了两个,曲步瀛就是那其中之一﹗

快速的跑步让她的吐腹有些疼痛。她伸手压抚着肚子,缓下了脚步,走向营区之外。再过三天就到长安了,李伯瞵说过让高嫂他们离开,她知道他不会食言﹔但只要一念及抵达长安后,她的身分即将从他的小厮变成他的姬妾之一,心就会隐隐作痛着。

向驻守营区外的士兵点点头,她没过分在意他好奇且专注的目光。打从那天自龙沐勋家返回后,她脸上奇迹似消失的胎记早已成为一道热门的话题。

因为李伯瞵的命今,她仍旧着男装、依然当自己还是个哑子﹔而关于胎记的问题,将军都不说话了,怎有人敢多嘴。

虽如此,那些对她面貌的注视,在近来早已成她活动不自由的另一种压力。李伯瞵不管那些辈短流长,硬将她留在身边;而那些士兵的注视更成了他找寻她的最佳眼线。不论她走多远,李伯瞵一声呼唤,总有人很快地找到她。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低下身,拨弄着路间开放的不知名小花。不想承受士兵猜疑的眼光,所以她受到营区外走走﹔而乖乖地待在营帐内,与他相对更是种无言的折磨。

他没在营帐中再与她发生亲密行为,却总在沐浴时要她伺侍着,一双眼窥伺她粗手笨脚地为他清洗身子;夜夜陪伴他的仍是营妓中的那些女子。他想藉此告诉她,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吗?

她苦笑着抚摸花朵的瓣叶他还有个年轻、可人的未过门妻子紫华,她怎敢想自己是他的唯一呢?

“水儿。”一记熟悉的呼唤来自于她左方。

柳子容惊吓地往左边的树林望去,见着一袭衣衫消失在树林间。她屏着气息,脚步却忍不住加快。跑到树林的入口,她在树荫间张望着。

“子容。”一双手拉住了左顾右盼的她,闪身到一颗大榕树之后。

“曲大哥,真的是你﹗”她不敢置信地伸手碰触着他,喜悦化成了眼中的水光。“你瘦了好多。”

“你也是。”曲步瀛握住她的双手,斯文细长的脸庞上如今有着沧桑的痕迹,曾经素净的面容也多了几道伤痕。“你还好吗?那天见你脸上有个胎疤,今儿个怎么不见了?”

柳子容轻喊了一声,在曲步瀛温柔的问话中扑向他的怀中。“曲大哥﹗为什么要我们到军中?你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曲步瀛僵住身子,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发生什么事了?”他轻拥着她,拍着她的背,迟疑了会终是开了口。“你怎么会在李伯瞵身边?他……知道你是女子吗?”

她咬住自己的唇,收去那一声哽咽。也许一切都是命定吧﹗“因为我识字,所以他收了我当小厮,当时他以为我是男儿身。但上回见到你的那一天,却被他识破了我的真实性别。”

“他对你……”曲步瀛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正视着她的眼中有莫可奈何的悲痛,

“我……我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了。”说出那句难以启口的话,她转身背对着他。不敢说出口的是她对李伯瞵的爱及对曲步瀛的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