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不需要。”放开手间冰凉柔滑的玉肌,将视线移开柳子容那双会说话的水眸。李伯瞵转过身推开那女人在身后的重量,举手将自己身上的铠甲卸下,向后一掷,像是拋开烦闷一般。

一揽手将苏琼琼带到自己身前,不愿再对柳子容有任何的眷恋。该是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该开始。

“将军,吃些小菜。这些天忙着赶路回长安,您辛苦极了,让琼琼为您夹菜。”轻翘着指尖,苏琼琼的美是艳丽的。

李伯瞵咀嚼着送入口中的菜肴,盯着苏琼琼的面容。柳子容的美,绝少人能及﹔然而,他动心的仅是那一层表相吗?光滑如玉的美色终会褪去。

因为得不到吧?

他不希望自己对柳子容有着更深层的情感,然则脑中浮现的点滴却无法让他忘记那张容颜担心着他的伤口,所以每回帮着秦大夫换药时,总是轻手轻脚不弄疼他的柳子容;过热的天气导致伤口不适时,也从来只有柳子容会适时地遮上手巾,让他拭去汗水。

从小到大被伺候惯了的他,当然明白那只是一个小厮分内的事;但他却无法忘却柳子容那一双不因为他的权威、不为讨好而纯粹是真诚关怀的眼眸。

“将军,怎么净这样盯着人瞧。”苏琼琼笑得矫情,在李伯瞵评量的锐利眼光下故件镇定。对李伯瞵,她和所有人一样总有些惧怕,他的心思从没有人能猜透。

“你说呢?”不爱与人做表面工夫,身旁的人却净是此辈之流,除了……

以为自己获得了李伯瞵的全副注意,苏琼琼不免炫耀地往柳子容瞟去一眼,却瞥见了那只挂在他细弱腰间的云采丝缎小包。“好美的锦囊﹗”

柳于容闻言,即刻伸手护住了腰间,将锦囊保护地握在两手间。

惊惶让柳子容心虚地望了李伯瞵一眼,却将自己一身不自然的紧绷落人他鹰隼的打量中。

“拿过来。”柳子容慌什么?李伯瞵没有牵动脸部的线条,仅是举起拇指若有所思地摸过自己的唇。

“将军要你拿过来,没听见吗﹖”苏琼琼喜出望外地喝道。将军可是要将那锦囊赏予她?

柳子容孤立无援地站在李伯瞵那堆沉重的盔甲间,站亦不是、走也不愿,只是迟疑着。

把锦囊送给贪婪的苏琼琼,当然无所谓﹔只是锦囊中的东西……却是她现在自保的染料啊﹗

天要亡她吗?

她从不将那只锦袋放在身上,今儿个纯粹是因为在未来几次的扎营中,他们三人需要和另一家共居一帐,她自然无法于帐间印染自己那已有几分褪了颜色的胎痕。因此,只得常在身上。地无非是想趁着李伯瞵不在帐中之际,打理好一切,怎晓得……

“你是要我上前去拿吗?”李伯瞵磷微瞇起眼,将柳子容所有的心神不定都看在眼中。它的猜疑之心顿然扩大了范围。

柳子容拖着步代前进,死命地握着腰间的锦袋,若即将入刑场的犯人渴望出现奇迹一般。她整个头颅都昏沉了起来,而摇曳烛光下李伯瞵的轮廓,更是如同审判般的严肃。每当他微瞇起眼时,通常代表了不可违拗的决心。

“拿来啊。”苏琼琼手掌朝上地要求着。锦袋里头定有什么宝物,瞧柳子容一副不情愿的害怕模样。

柳子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将锦袋交过去。就着桌上的水酒,她在桌面上写道:“这是母亲的遗物”。

“打开它。”他炯炯的目光中有着不容反抗的冷漠。

柳子容缓缓地张开手掌,露出手中的锦袋。“啊﹗”只来得及一声惊呼,东西已被夺走。

苏琼琼抢过了那只锦袋,迫不及待地拉了开来,露出里头的白瓷小盒。“好美的东西啊。”她双眼发亮地赞叹着如丝白瓷面上的几朵鲜丽牡丹。

柳子容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