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那你...”陈启树还有话想说,他刚准备和林承安开展深入对话,好好摆正一下好友的感情观。

但他接下来所有的话都被门厅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

外面的人叩击了三下厚重的实木门,发生了沉闷的响声,陈启树嘴里的请进二字还没说出来,敲门的人就擅自推门走了进来。

来的人只有一个。

季潜手里拿着一瓶酒,犹如一个姗姗来迟的客人,在晚宴进行到中间的时刻乍然来临。

“抱歉,打扰你们了。”季潜的笑容很浅,以一种不易被发现的弧度挂在脸上,因而他即便在笑,也没有起到应有的表达善意的作用。

说是打扰,实际上从季潜身上找不到一点不请自来的贸然。

一进门,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林承安的旁边,稳住了脚步。

“季潜你来做什么?”陈启树迅速起身,他戒备地凝视季潜拿着酒的手,这家伙手里可拿着能当武器的东西呢,这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陈启树绕过椅子,和季潜正对站着,半个身子挡在了林承安的前面,“我记得我可没邀请你吧,你这样贸然进来,不太合适吧。”

今天是他的组的局,如果季潜在这里闹开了,最后出了什么事,特别是林承安出了什么事,他首当其冲跑不了。

林承安看着季潜向自己一步步走过来,他拨开陈启树横在他眼前的手臂,让季潜的脸在他的视线里全部展露出来。

季潜面孔莹白,脸颊微粉,眼眶也有点湿润感,这是他的学生们喝了些酒把自己弄醉了?

林承安不觉得一个喝醉了的omega能有什么攻击力,尤其这个喝醉了的omega还是季潜。

他将手臂放在桌上,用手指点了点桌面,问:“季先生,找我有事?”

第4章

厅内高高吊起的顶灯从琉璃中射出锐利的光束,其中的一簇刚好映在季潜的脸上,形成了一个呈放射状的三角形,将季潜本就称不上和善的神情衬托得更为冷冽。

“林先生,我为上周在拍卖所发生的不愉快向你致歉。”季潜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他将手中的那瓶酒推向林承安的一边,因为高度的神经紧张,季潜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滑腻的触感让他握紧了瓶身,人显得十分用力。

“说来不好意思,那枚翡翠手镯确实是合我眼缘,我一见就喜欢得紧,所以当时没有多想就举起了牌子,事后回想起来实有不妥之处。”

这话说的巧妙,季潜将和林承安在拍卖所的两人相互竞价,讲成了他自己的数次举牌,蓄意化解他和林承安之间的针锋相对。

但尽管措辞再冠冕堂皇,他和林承安彼此心里都清楚,他那天在拍卖所的所作所为绝不是单单看中翡翠手镯那么简单。

毕竟季潜的举牌是从林承安的参加竞价后开始的,这和他说的一早就看中了手镯的言论恰好相悖。

林承安探究性的眼神直视着季潜,言语上却没有回应,硬生生晾着季潜,让季潜不得不独自将话说下去。

“这瓶酒就当我送给林先生的赔罪礼物,希望你不要介意先前发生的事。”

季潜双手奉上赔罪礼物,将这瓶酒再次举到前方,林承安不接他就一直举着。

陈启树对吃喝玩乐最是在行,一看标签就认出了酒的产区,“蒙哈榭特级园的白葡萄酒?”

“你出手倒是大方。”陈启树还在气恼季潜的不请自来。

他觉得季潜此番根本不是来道歉的,摆那副冷冰冰的嘴脸是给谁看,还不是抢了林承安的东西过来耍威风来了。

这瓶被誉为全世界最棒的干白,在陈启树的眼里就是季潜炫耀的附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