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温嬷嬷说着,掺在其中根本不易发现,但很明显,与底下的丝线不是一个东西。
“奴婢瞧着,是头发丝。”温嬷嬷对这些线都很熟悉,而这手里的,应该就是头发丝。
几人都凑上前来,想看看其中的玄虚。
华姝拿着荷包看几眼,扯下来这几根发丝,原本的图案并无变化。
她将它内外翻转,里面的图案绣的比较敷衍,轮廓不清晰。
云秀在那里看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不由张嘴,惊讶地道:“有字。”
她这么一说,其余人都纷纷看向她,再顺着她的目光看荷包的那一面。
“什么字?”云悦显然是没看出来。
云秀小心上前,将那一面倒过来,“娘娘,您看。”
原本不清晰的轮廓,转过来后,就连成了一个字。
姝。
这是皇后娘娘的名讳。
是大不敬的罪名。
顿时几人都跪在了地上。
华姝看着那荷包若有所思,其中的用意已然明了。
温嬷嬷着急地说道:“娘娘,容妃摆明是想要陷害您,需要立即销毁。”
娘娘好不容易才得了皇上的欢心,恩宠正盛,绝不能让这些阿猫阿狗给毁了。
知白低着头并未说话,
他的内心已经泛起了波澜。
容妃是通过他构陷娘娘。
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是用这样的法子?
知白的思绪杂乱,他嘴唇紧抿,双手攥着袖子,不敢抬头看娘娘一眼。
她们的手段,是让自己卑贱之躯亵渎了娘娘。
他怕看到娘娘嫌恶的眼神。
华姝捏着那荷包,扫视他们一眼,笑起来,“你们那般紧张作甚?这种幼稚的把戏,你们还害怕了?”
温嬷嬷抬头,见娘娘这么说,心里顿时是有了底气。
娘娘都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华姝目光落在知白的身上,“知白,你说呢,这件事如何处置?”
知白没想到娘娘会问到自己,迟疑地抬头,见娘娘眼里并无厌恶,而是很平和看他。
就如初次见面那般。
知白明白娘娘信任自己。
“娘娘,不如将计就计,让她颜面扫地,再无折腾的可能。”知白说着。
他此刻也不顾忌什么尊卑。
他的主子是皇后娘娘,至于其他娘娘嫔妃,只要阻碍自家主子的脚步,那都是他的敌人。
而他要做的,就是帮助娘娘铲除这些障碍。
华姝垂眼,淡笑着,从竹篮里挑出来小剪子,将那荷包上的一根线剪断,紧接着缝制。
那‘姝’字已然消失,里外一致,看不出破绽。
“就如你所说的,作茧自缚。”华姝冷冷说着,将荷包还给了知白。
容妃蠢笨,又没家世,本来只要她安守本分,就有生路。
偏偏是要作死。
.........
午后,
容妃带了雪梨汤去御书房。
虽已开春,但还不算暖和,今日的容妃穿着单薄,尤其是腰间的束带,将一掌可握的细腰展露无疑。
每走一步,身姿摇曳,如弱柳般,随时能倒下。
柔弱的,让人会产生保护欲。
这是容妃最擅长的。
“皇上,臣妾近日觉得甚是干燥,又知您忙于国事,疲惫乏累,臣妾特意给您准备了雪梨汤,您尝尝。”
容妃站在书桌旁,拿出从前那般姿态对待皇上,温柔可人。
楚泽从奏折里稍稍抬眼看她,目光又落在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