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要寻的答案就在这里,我能带您来,是觉得您了解子由的内心世界,您单纯善良,想来也不会伤着他。”

许沚为这件事困扰,他觉得公主是欣赏子由的人,觉得她心灵干净善良,同子由是一样的人。

可见乐雅表达对他的欢喜,许沚又很纠结,他并不知该如何去表达,才能让公主清楚这件事,同时也不会伤害到两方。

乐雅若是还不明白,那真是傻了。

他是子淇,那子由便是........

难怪每次她兴致勃勃提及这些,他的表情总是有些怪异,似乎是欣慰,又有些难以言表。

乐雅一时之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内心尴尬,又有些无措。

但她还是走上前去了,因为她想知道,他是谁,为何会在许沚的府上。

乐雅过去的时候,牧游恰好落笔,是一幅莲花图。

牧游缓缓放下笔,转过头,那温柔的笑意稍稍有些凝固。

他望着乐雅,目光落在她腰间玉佩上,“公主?”

乐雅没想到他知道自己是谁,走到他旁边,看着那幅画,“这些都是你画的?”

牧游点头,他目光看向后面,没能瞧见许沚的身影。

“是他让我来的。”乐雅说着,自然地坐在边上的石凳上。

牧游看向她,露出笑容,梨涡浅浅,温柔无比,“公主是来寻答案的?”

乐雅不免有些惊奇,打量着他,“他跟你提及此事了?”

牧游:“子淇性格内敛,他很少提及宫中事,唯独说了一位公主,说她心境纯净,对我的画作很有见解。”

最后一句,牧游说得耐人寻味。

乐雅撑着下巴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发笑,“其实我不爱学习,那些都是我请大师一一分析,而我只是照葫芦画瓢,显摆给他看的。”

她根本不是爱画作的人,只是想同他有些话题,但没成想,却成了最大的阻碍。

牧游跟着笑起来,“公主喜欢子淇?”

乐雅点头,“嗯,只是,唉,算了。”

她从前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不像姐姐那般痛苦。

可碰到了喜欢的人,才发现,这种感情是不可控的。

很想时时刻刻看到他。

哪怕知道他或许不会甘心做驸马。

牧游将笔放在了一旁,“那我给公主讲一讲我跟子淇的故事吧。”

故事很简单。

他们是没有血缘的亲人。

相识于微末,牧游曾是富家子弟,因为干旱,许多灾民迁移,许沚那个时候和家人走散,年纪小无路可去,几乎成了乞丐。

是牧游给了他一口饭吃。

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很快成为了好友,知己。

后来干旱减轻,许沚还是回了家。

而牧家家道中落,牧游也一无所有,他踌躇满志打算去科考,闯出名声来。

恰巧与年岁相当的许沚遇见,两人都是要科考,故而结伴同行,都相信彼此未来前途光明。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考前不久,牧游突发疾病,口吐白沫,倒地不醒。

许沚得知,立马带他去医馆治疗,牧游昏迷,身边无法离人。

医馆都说他没有希望,不想再救,许沚却不愿意放弃,跪求了许久,才让医馆继续给他治疗,

后来牧游是醒了,可整个身体都没办法动弹。

对于他而言,生不如死。

许沚一直陪伴他,没有丝毫嫌弃。

牧游知道许沚为了自己放弃了科考,那一刻,他是决心寻死,不想拖累了许沚。

许沚拼尽全力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