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胆子大,攀岩、冲浪、蹦极这些极限运动也都是他的喜好。

他那几年过得风风火火,要说有什么不称意的,就是在选择大学专业时,他跟钟邢发生了点矛盾,被迫停了半个月的卡。

钟邢要求他学金融相关的专业,希望他将来能继承他的位置,好好管理公司。

从淮不乐意,他只想学计算机。

他太过固执,钟邢无法,只好由着他。

世间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从淮那时并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只想着尽早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脱离钟家,摆脱束缚。

谁知他的计划会中道而废,他兜兜转转,来到了弗城。

往事不堪回首。

手中那盒柠檬茶见底,他一吸,就会发出“呲溜”声。

他捏扁了盒子,说:“早知道你执意要还我钱,我就多借你点儿了。”

“……”席若棠突然搞不懂,他到底要不要她还钱。

斟酌了一下,她戏谑道:“的确,才一万块钱的利息,我就说要以身相许,我未免太看轻我自己。”

“别说什么‘以身相许’的傻话了,你只属于你自己,不归属于任何人。”他说罢,把盒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席若棠捞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说:“从淮,有一说一,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性冷淡呢?”

明明他的脸和身材,是那么容易勾起人的情欲。

可他本人,似乎并不热衷床上运动。

从淮慵懒地倒进沙发里,听了她的话,觉得有些好笑:“我对你还冷淡?”

她想着他昨晚干劲十足的模样,又想着他今早拒绝她的模样,得出一个评价:“你也不热情啊。”

他傲娇冷哼:“我这不是怕影响你的舔狗体验吗?要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被你把到手了,我多没面子。”

“……”对,她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其实他们进展还是挺大的。

以前,她在线上,舔了近十个月,才追到他。

现在,她只需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了他美好的肉体。

席若棠,你真棒!

她乐呵呵地想着,捶了捶抱枕。

从淮鄙夷地瞧她,眸光从她胸前那两团柔软扫过,忍不住开口:“席若棠,你在家,从不穿bra的吗?”

他一说,立马让她想起刚住在一起时的事。

“我平时都穿的,可是,你不都已经看过、摸过、吃过了吗?”她向他抛了个媚眼,“怎么?大外甥现在想吃阿姨的奶奶?”

“麻烦你要点脸吧。”从淮的手往身后一摸,揪出一个抱枕,朝她扔去。

他力道不大,席若棠接了个正着,反手给他扔了回去。

两人打闹了一阵,不知怎么就搅和到了一张沙发上。

她向前一扑,把他压倒在身下。

蓬软的沙发晃了晃,她腮边的一绺头发滑落下来,垂到他脖颈间。

他觉得痒,捻起那一小束头发,帮她绾至耳后。

四目相对,席若棠眨巴了下眼睛,莫名有些渴,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陡然升高了几度。

她脸红心跳,小手撑在他肩上,舍不得从他身上起来,便一直保持骑在他身上的姿势。

两人的气息弥漫交缠,说不清的旖旎暧昧。

从淮的耳根也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撇开头,清了清嗓子,道:“厨房的垃圾满了,你记得倒一下。”

她一怔,“现在?”上扬的尾音,满是不可置信。

“嗯。”

“……”席若棠猝然低头,在他颈上嘬出一个红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