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念了!”陆云昔脸上烧得慌,想起前几日自己默写了父亲那篇声讨逆贼的檄文,当时还以为元子朝不识字,骗他说是贺词,这下只觉得尴尬。

狗皇帝心机太重了,明明看得懂,却骗她不识字!

元子朝看了看,不少见解确实很有见地,不过陆云昔也喜欢吗?他诧异地看了看封面:“不过这为什么要叫《风物志》,理应是《治国策》才对。”

陆云昔震撼于他的变化,原本在她心里,只觉得元子朝不过是个莽夫,靠着武力打天下,却没想道,他竟然还能看得懂陆寓程写的那些。

就着他的手,陆云昔伸手往后翻了翻,指着自己刚刚开始读的地方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叫《风物志》,不过从这里开始还真是风土人情介绍……”

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陆云昔的手指在那些文字上划过,难得开怀:“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女子当家作主的地方,南州偏远的村寨中,族长都是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得听令于女人,”

元子朝不满,她的注意力竟然全在这里,自己过来了居然还在惦记着书册上的内容,于是将那本书往桌上扔去,翻身起来,盯着她笑。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若愿意,往后也可以都听你的。”

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眸,元子朝只觉得那些令人烦恼的事都消散不见了,低头问了句:“今儿和他们相处的可还愉快?你上回说让陆寓程回来,想必这几日也快到了。”

想到这个离谱的陆家哥哥,陆云昔冷冷哼了一声:“已经回来了,晚上还一起吃饭了,好大的架子,还要给我立规矩呢。”

元子朝皱眉:“他欺负你了?”

“倒也没有。”陆云昔急忙解释,她想起元子朝恶狠狠地说要挖人的心,剁人的手指头,那模样总让她觉得害怕。

“我困了,想睡了。”她伸手扯过被子,却忽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拿出来一看,被子里居然还藏着一只风筝。

筝面是她自己画的,上面两句诗也是自己写的,她依然记得清楚,那是离开家第一个年头,生辰那天她和师父打了声招呼,做了这只风筝去后山,放着放着忽然就想起爹娘,风筝断了线……

“我今不为人间事,不用长安在一生。”

后来她蹲在地上哭了好久,反复想着这句诗,再抬眼时,风筝也早已不知所踪。

没想到今日会看到这个!!陆云昔立刻坐了起来,捧在手里端详:“这是我的风筝!没想到竟然飘到这里来了!”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写的那两句诗下面,还有人新添了两句。

“我欲相逢不可知,不知何处是归期。”

字迹和陆寓程的一样,没想到,这只风筝竟然落在了他的手上!她在心中默读着陆寓程写的两句诗,感叹着命运之玄妙。

先是一本书,再是一只风筝,元子朝不满意了,将风筝也扔在了床下。

“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多看我一眼,一本破书,一只风筝你倒是上心。”

他不满意,掰正了她的脸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紧接着一个醋意满满的吻落下,先是在她唇上辗转,而后舌头深入在口中搅动。

“唔”陆云昔一边躲一边说,“你疯了么,这是在人家家里。”

元子朝才不管,抓着她的手按在床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我想在哪里都可以。”

44章闺房之中(h)

这欲望来的又快又急,元子朝原本还想跟她温存片刻,然而只是亲吻了她的唇,身下就已经胀了起来,硬硬地顶在陆云昔的小腹上。

她闭上眼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不对,又将这欲火挑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