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长达八年的工作空窗期，目前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与孩子的关系……”

他意味不明地扯开嘴角，“据我所知，并不如李先生好。”

“我方委托人的诉求在离婚协议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徐政清并没有被他这一通输出打乱节奏，而是冷着脸强调，“离婚、分割财产、孩子的完整抚养权，缺一不可。”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徐政清也笑了笑，但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关于王女士长期遭受你方当事人的言语侮辱和暴力殴打这一点，你怎么看待呢？”

张自远明显愣住了：“什么？”他下意识侧头看了眼李峰，后者却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

“口说无凭，”张自远硬着头皮道，“凡事要讲究证据。”

“是啊。”李峰突然开口，懒洋洋道：“谁看见我打她了？你，还是你？”他的视线在徐政清和景临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王文静身上。

王文静本来答应了徐政清会少说话，但此刻她终于坐不住了，双手握起拳头，直盯盯地看向李峰：“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景临脸上闪过一丝的愕然，他侧头看了眼左手边的徐政清，对方眉头微微皱起，王文静的发言似乎也在他的计划外。

但他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甚至还在桌子底下用手拍了拍景临的腿，示意他冷静。

王文静委屈极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说会好好对我，会让我过上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可现在呢？”

“那真是太抱歉了，年代久远，我早就忘记了。”李峰皮笑肉不笑，“文静儿，我说你至于么，咱们俩的家务事，你找些外人来掺和，还搞逃跑那一套，好玩吗？”

“李峰！”王文静仰起脸，歇斯底里道：“你真的太过分了。我19岁就跟你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情分么？”

“啧。”李峰换了个姿势歪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极其不耐烦地扬起下巴：“贱不贱啊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是想干什么，卖惨博取大家的同情？文静儿我告诉你，想离婚，可以，老子本来就不缺你这样的女人。但是儿子……”

他摇了摇手指：“你想都别想。我儿子不可能跟着你去吃苦受累，他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你能么？不说别的，离了我，你还能活下去吗？”

徐政清冷声提醒：“李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他妈教训媳妇儿关你屁事。”李峰牙齿一龇，“装模作样给谁看，律师是吧，真了不起哟，有本事你去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