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走进去,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有数不尽的萤火虫和茂盛的鲜花。
他打了个哈欠,躺下来,在繁花拥抱中蜷成了一团。
没一会儿,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景临,起床了。”
“不要……”
景临翻了个身,撇撇嘴:“这里好香啊,我舍不得……”
“乖,要迟到了。”
颊边一热,景临皱起眉,抬手蒙住眼睛,假装自己听不见。
徐政清无奈地直起身,掀开被子对着景临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这个月的全勤奖没有了。”
“嗯唔……”
徐政清哑然失笑,替他把被子掖好,轻手轻脚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景临惊慌失措地坐起来,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徐政清并不在,但床边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衣物,景临伸手拿起来,闻见一股淡淡的柔顺剂香气,想必是徐政清给他准备的。
他睡太久,脑子晕乎乎的,忍着不适下了床,穿好衣服,他才想起来一件大事
“十点,十点有谈判……天哪,现在是几点?”
景临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着急忙慌地翻找自己的手机,一看屏幕,离十点只差二十分钟。
徐政清住的小区离公司不算近,如果去坐地铁,等他赶到公司,估计人家都谈完了。
景临来不及多想,立马冲去洗漱,然后胡乱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去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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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景临满头大汗地跑出电梯,刷卡进入辰辉事务所。
前台笑嘻嘻跟他打招呼:“小景上午好,徐律让你先去办公室找他哦。”
“好的,谢谢姐姐。”
景临撑着膝盖,喘了一口粗气,顺便把跟扣子纠缠在一起的工牌理好,才双腿发软地往一组走。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二十分钟赶到公司是绰绰有余的,但那个倒霉司机居然走错了立交桥,绕了一大圈回来,又在离公司快一千米外的隧道里不幸抛锚,景临只得下了车,一路狂奔至律所。
兴许是跑得太快,景临感觉喉咙里泛着一股铁锈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路过会客室时,他抬头瞥了一眼,可惜都关着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别想了,谈判肯定早就开始了。
景临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往工位走。
“睡醒了?”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熟悉声线。
!!!
景临转过身,徐政清端着一杯咖啡,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怎么出这么多汗?”
“师父!”景临先是一喜,随即难以置信道:“等等,你不是应该在会客室吗?”
徐政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周围埋头工作的同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弹了弹景临的额头:“他们跟你一样,也迟到了,估计还得再等半个小时,正好,你可以再准备一下。”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掉链子的。”
景临弯起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徐政一时间看呆了,忍不住在他凌乱的头顶揉了一把:“去吧,等会儿2号会客室见。”
“嗯!谢谢师父!”
跑了将近一公里,景临脸上红扑扑的,徐政清喉咙一紧,不敢再看,转身走向了办公室。
景临没多想,他欢欣雀跃地回到位置上,拿出笔记本,准备重新捋一遍思路。
“你居然也有迟到的一天,”季敏捧着枸杞茶靠在转椅上,晃来晃去,“昨晚去哪里浪啦?”
昨晚……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徐政清的床上奋战到半夜吧。
景临心虚地攥紧钢笔:“没、没有啦,就是熬夜打游戏睡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