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不清,或者说,她根本不敢睁大了眼睛去看他。

陈鹤征故意在她耳边呼吸,那么烫,温鲤咬了咬唇,想偏过头去躲开,他却不许。她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去咬他,咬他的手指、他的喉结和锁骨,甚至是脖颈处浮起的青色筋脉。

“你是小狗吗?”他被她咬得直笑,“怎么总咬人。”

“你先咬我的,”她委屈,将舌尖露出一点,含糊不清地抱怨,“你看,有证据呢。”

她实在是不自知,完全意识不到什么样的动作会危险。

陈鹤征觉得他濒临极限。

呼吸重重地沉下去。

浴缸旁边有个小小的置物台,温鲤一只手握住台子的边角,她使用了些力气,手背上掌指关节凸起清晰的形状,皮肤被热水淋着,染上粉红,像糖度饱满的桃子。

她完全没想到,陈鹤征居然这么凶。

太凶了,凶得她想哭,偏又没力气去哭,只能哀哀地叫他:“陈鹤征,你别”

他趁机握紧她的腰,含混地纠正:“不喜欢听这个,换一个称呼。”

温鲤几乎不能思考,膝盖颤颤地发抖,顿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什么,改口说:“阿征。”

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称呼。

浴室里雾气四散,连镜子都照不出清晰的人影,只剩些轮廓。

越是模糊,越显得勾人。

陈鹤征接紧贴着她,掌心数着她脊椎骨的节数,缓慢下移。

他问她,会不会疼。

温鲤的眼睛和鼻尖红得一塌糊涂,她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连忙问他:“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我已经把你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