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舒展,露出一双清透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陈鹤征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温鲤那么惊讶,“怎么一下子、特别突然的就出现了?”
她真是惊呆了,说话都磕磕绊绊,见她这样,陈鹤征愈发想笑。
他天生肤色冷白,冷感而精致,即便穿着简单的黑T和牛仔长裤,依旧气质出众,透出干净凛冽的少年气,好看到了勾人的地步。
“别笑,我问你话呢!”温鲤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嗔怪似的,“别以为带着口罩,我就看不出来你是什么表情!”
温鲤说话时,陈鹤征再度伸手,一根手指从她下巴底下滑过去,之后,又去勾她的鼻尖和鼻梁。动作很轻,温柔的,带一点坏,撩得不行。
随着陈鹤征的动作,温鲤闻到他衣袖间的气息,清冽如新摘的薄荷,那么干净。
温鲤脸都红了,移动目光朝周围扫了扫,见大部分人都在玩手机,没注意他们,才松了口气,转而又去瞪陈鹤征,“公共场合呢,注意影响,别乱动!”
态度有点凶,但是,可爱得厉害。
陈鹤征目光都软了,他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于是,收手不再逗她,对她说:“你发给我的那张照片,拍到了地铁的线路信息。我突然很想见到你,就上了同一趟列车。”
因为想你,想见你,所以,就不顾一切地赶来了。
多简单的理由,他说得那么轻松,好像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过是突然起意的随性而为。可人类是受感情支配的动物,一切言行背后,都有感情的痕迹,鲜明存在。
温鲤感觉到心跳在逐渐变软,像被草莓味的棉花糖包裹着,胭脂粉似的颜色里,透出香浓的美味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