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 你教我妈妈的那几个瑜伽动作, 她练了一阵子, 小肚子真的不见了, ”傅染宁笑眯眯的, “长公主心情好,要亲自下厨炖鱼给你吃!”
温鲤也笑,轻声说:“好。”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一切都很正常,也平静,就好像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从未存在过。
到底是傅染宁沉不住气,她迟疑着,“鲤鲤,你还好吗?”
好与不好,温鲤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险些引发山火,山脚的居民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江应霖没能跑掉。
温鲤是在芜城的医院醒来的,额头上绕着纱布,手腕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最重的地方几乎破皮见骨。守在病床边的只有傅染宁,见温鲤醒来,她哭得很凶,反复说,你吓死我了!
轻微脑震荡,让温鲤头疼得厉害,她顾不得那些,拽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急切地问:“陈鹤征呢?他怎么样?好不好?”
小护士莫名其妙,“谁是陈鹤征?被送进医院的只有你一个,你的朋友还是我们找到学校才联系上的,麻烦死了。”
重伤害是刑事案件,警察来做过笔录,温鲤问他们是否知道陈鹤征的动向,警察只说,他被他的家人带走了。
温鲤刚刚走出一场噩梦,现在,似乎又陷入另外一场。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轻声问:“他还活着吗?”
警察斟酌着:“活着,但是,伤很重。后续情况,我们尚不了解。”
温鲤等不及身体恢复,立即回到桐桉。她去了半山别墅,那里门扉紧闭,无人进出。她等了许久,从清晨到日落,没有等到任何人,也没有一点消息。
附近的住户路过,看她几乎被寒风冻透,走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助。温鲤也分不清坠在她睫毛上的,到底是霜雪,还是眼泪,她先点头,又摇头,喃喃:“没人能帮我。”
能帮她的那个人,保护她、爱她的那个人,最终被被她彻底连累,险些送命。
桐桉市每一家三甲医院,温鲤都去过,从普外科到烧伤科再到骨科,她一一询问,有没有一个叫陈鹤征的患者,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他音讯全无。
她去过茉莉坊,经理还是老样子,笑着说,好久没见陈少了。她去了live house,mask乐队本就是玩票,成员各奔东西,有人出国,有人结婚,他们都联系不上陈鹤征。
桐大的教务处拒绝向温鲤透露学生信息,他们只说,目前,该生不在校内。
他不在学校,不在半山别墅,手机永远关机,社交软件全部停更。
他到底在哪?是否平安?
谁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温鲤很想哭,但她没有时间。眼下的情形,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唐和传媒的总部。
带走陈鹤征的人,一定是陈鹤迎,只有他知道,阿征在哪。
陈鹤迎是陈家的主事人,唐和传媒的大老板,想见他,并不容易。温鲤没有预约,也没有足够漂亮的社会身份,只能等。
她每天都来,总部前台那儿有个小休息区,她能安静地坐上一整天,不说话,也不闹。
保安试图赶她走,负责接待的女职员拦了下,小声说:“她也没惹麻烦,就让她等吧。看上去蛮可怜的,也许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七天后,温鲤终于等到陈鹤迎。
冬天临近尾声,天气回暖,陈鹤迎被一群人簇拥着。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个高腿长,一身黑西装叫他穿得煞气十足,轮廓硬得像刻刀雕砌。
温鲤从未见过陈鹤迎,却能一眼认出他,因为兄弟两个有许多相似的地方。看到陈鹤迎的那一瞬,她甚至有些恍惚。
温鲤走到近前,当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