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越好奇歪头:“春宝怎么突然这么说?”

“春宝记得,爹得听娘的话,哥哥听老师的话,老师是哥哥媳妇是不是。”春宝说着,忽然把头埋进了薛清越怀里,捂着头,“春宝,头痛。”

走着的徐鹤青脚步一个踉跄,脸红红,却没有回头反驳,而是雀跃着大步往外跑。怕被薛清越喊住,喊住纠正。

这可爱的薛知青,已经和自己那么亲密了,自然是自己媳妇。

有了媳妇,兴奋的心脏砰砰跳的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小小声的头痛。

而薛清越按揉着徐春宝的头,若有所思。

徐鹤青面上不显任何,脚步却能够暴露出他极其愉悦的心情,他到知青院将薛知青的东西满满整理收拾好,收拾到衣服的时候,徐鹤青整理进了牛皮箱里,不过手在捏着一个四角裤的时候,徐鹤青手顿了顿,耳根子滚烫。

他幽邃的双眸闪了一下,迅速快捷的把这贴身裤子放进了口袋。

“徐鹤青同志,薛知青昨晚就住你哪里吗?”男人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的怀疑,“你昨晚都守着他吗?”

徐鹤青迅速扭过头,男人穿着白衬衫,蓝色的裤子,明明是和薛清越一样的穿着,但穿在清越身上,徐鹤青只觉得格外的配,仿佛白天鹅披上了洁白得体的羽毛,有小少爷般的傲然矜持,让人只想顺着他的心。

而此人,五官虽然硬朗,看着似很正气,但那贼眉鼠眼的只让人觉得晦气。

而且他这试探的话,徐鹤青拧起了眉,凶狠的盯住了来人,他神情不变,但浑身的煞气扑面而来,仿佛即将扑食的恶狼。

“林知青,你话里似乎别有含义。”徐鹤青一字一字说道,“我不守着薛知青会发生什么?”

林意远微微退后了一步,徐鹤青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让他想到村子里的传言。这个小子曾经可是发疯差点把五六个人打死,最后被人按住了才止住了他的暴怒。

林意远有点怕他暴起。

不过。

徐鹤青的话倒是让林意远心里微微一松,松开的同时却也依旧有些怀疑。按道理来说,薛清越喝了自己递给徐芝芝的那药,不解除药性的话是不会清醒的。

徐鹤青双眼戾气很深,带着审视,林意远看不出自己想要的。

“嗯?我可不喜欢说话留半截。”徐鹤青冷冷说道,抬步往前而去。

林意远见他过来,心底一慌,忙摇头说:“没有什么,就是好奇问问,薛知青不是向来讨厌你们鄙陋的乡下人吗?怎么会选择去住你家。”

林意远所说不是假,薛清越确实不喜农村,他不擅劳力,只觉得到乡下来干农活就是糟蹋了他的苦读,压制了他的长处。为了逃避农活,为了保养自己的手,他甚至愿意和一个乡下姑娘结婚。

明明自己也可以帮他干活的。

然后,林意远就遇到了过来找他商量的徐芝芝,她给他的建议是毁了薛清越,然后她可以借着不让丑闻传出去,影响到村子里女孩子的嫁娶,让薛清越和宋寡妇结婚。而他可以借着薛清越人人看不起,人人喊打的机会去感化薛清越,让他依靠自己。

可是。

他等了一夜。

等来的却不是薛清越被糟蹋了。

他不会嫌弃薛清越被糟蹋的,林意远意有所指的留下话:“徐鹤青同志,你可以问问你妹妹,薛知青是否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人已经跑远了。

林意远最终还是觉得薛清越解除药性,应该是和女人,毕竟薛知青并不是那类人,他可以感知到。

可他却不知道,他的话成功的让徐鹤青脸黑了下来,昨晚清越的情况不明,这个林知青别有含义的话还真不能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