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那是我们族里的一位愚妇,你不用放在心上,过了今日,她们自然不能再如此戏弄你。”
想起裴行俭当时那漠然的一眼,琉璃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他不止是君子,他骨子里还藏着一把可以横扫千军的利剑……突然又想起了今日那位倒霉的伴郎,忍不住问,“今日那位伴郎可是惹你了?”
裴行俭的胸口传来低笑的震动,“谁叫他一提到弄新妇就出了那么些损主意?”
琉璃不由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暖暖的,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安心的蹭了蹭。
裴行俭的胸口传来的心跳声却在渐渐变得急促响亮,抚摸着琉璃长发和背脊的手也越来越热,琉璃忍不住往后一躲,却被他揽得更紧,带着欲望的亲吻密密的落了下来,由双唇转向耳垂,转向脖颈,一路向下。
熟悉的炙热感再次在肌肤上流动起来,琉璃迷迷糊糊的想,唉,再纵容这个男人一回好了。然而这一次,他原本就带着奇异魔力般的手指由原来的轻柔细致变成了肆无忌惮的**蛊惑,在越来越肆虐的火焰中,琉璃发现自己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深处妖冶的盛放、热情的邀请,渴求的索取,仿佛那已经不再是她的身体――她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呻吟,她不可能那样的纠缠上去……
当他终于深深的沉入她的身体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琉璃头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眼前有大片的缤纷颜色像烟花般炸开,身下似乎有大红的罂粟在盛开在蔓延,渐渐将这座青庐变成一个迷狂的花海,而他们就在花海的最深处温柔交融,抵死缠绵,直至天长地久,或,天崩地裂。
正文 第102章 无微不至 矫枉过正
仿佛只是刚刚闭上眼睛,清晨的光线就从帘帷外隐隐透了进来,有小鸟落在青庐上欢快的鸣叫,远远的还有人声、脚步声……
裴行俭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一张宁静的睡颜,脸颊上还透着异样的嫣红,小扇子般的长睫却嫣红上落下了一道黑色的弧形阴影,美好得不像是真的。他静静的看了半晌才低头在那个白瓷般的额头轻轻印下了一吻。她连睫毛没有颤一下,只是当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时,却突然往他的怀里又缩了缩。裴行俭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瞬间就被这个小小的动作带来的热流涨得满满的,几乎想重新躺下来,好让她在自己怀里多睡一会儿。怔了片刻,终于只是仔细的掖好了被子,然后穿上昨夜就准备好的常服,收起放在床前的五彩线,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如往日般练完功,洗漱沐浴了一遍,又用过早饭,回到青庐前时,里面居然还是一片安静。裴行俭摇头笑了笑,挽起外面的那道帘帷,走了进去。帐里的光线亮了许多,只是琉璃依然睡得沉沉的,裴行俭坐在床边看了很久,才轻轻的叫了一声,“琉璃。”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琉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刚开始是一片没有焦距的迷茫,然后才看见坐在床边的裴行俭,眨了眨眼睛,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裴行俭心里一热,低头去吻她,琉璃却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早上的,还没有刷……还没有漱齿呢。”又看了看外面,“什么时辰了?你起来多久了?”
裴行俭忍不住笑了起来,“快午时了。”
琉璃噌的一下就爬了起来,低头一看,又嗖的钻了回去,涨红了脸,“你,你先出去。”
裴行俭的眸色一暗,伸手把她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怀里,低头就亲了下去,直到感觉到手里的身子都变软了才放开手,微笑道,“我来帮你穿。”
琉璃的今日要穿的衣服就放在床头,绿绫织花的裹弦,牙色朱锦滚边高腰短襦,六幅石榴裙,杏黄晕色披帛,还有一件绢帕大小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