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散去。
麴崇裕收回目光,神色愈发愉悦,挑眉看了看从案几后站起身来的裴行俭,“长史这案断得干净利落,与以前大不相同。”那件鸡毛蒜皮的案子他生生拖了两日,这件忤逆大案他却是断得痛快不过再快却也挡不住此事流传了。
裴行俭本来略有些出神,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起来,“此案原本极是明白,又无证人可询,自与他案不能相提并论。”又温言笑道,“不知世子今夜可是有暇?”
麴崇裕微微一愣,“长史有事?”
裴行俭点了点头,“下官得了一壶好酒,只是喝的时辰地方都会有特别的讲究,世子若是有暇,正想邀世子同饮。”
麴崇裕长长的“喔”了一声,看着裴行俭,凤目微眯,眼神深邃,“守约还有此等雅兴?我一定奉陪”
…… …… ……
时近五月,西州的白日已变得颇为漫长,好容易天色才彻底黑下来。残月还未升起,漫天的星斗却分外明亮。星光照在离西州不过十余里地的山壁上,让那些黑漆漆的窑洞便如一只只黑色的眸子,似乎都在默默注视着山脚下那处并不明亮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