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我仔细看过,麴崇裕的那几个婢女虽然看着胆小谨慎,骨子里却绝没有那种如履薄冰的惶然。再说我曾跟着阿古和恩师打熬过筋骨,外伤自然是见过一些,那些婢女们的伤也绝不是这一年半载里落下的。也不知这些婢女他是在哪里买到的,唬人的效果倒当真不错。”
琉璃迷惑眨了眨眼睛,这些婢女是麴崇裕买的,麴崇裕只是故意吓唬他?他早就看出来了。也就是说,他连进门时那种不自在的脸色都是装出来的?裴行俭笑着低头在她的眼睛上一吻,“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话都说不下去了”
琉璃好笑的推了推他,“我见你脸色不好,担心了一夜,原来你尽是哄人”
裴行俭淡淡的一笑,“既然有人成心要吓唬我一番,指望我自此循规蹈矩,我若是不因此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岂不是太不识趣?”
琉璃想来想去,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只孔雀到底想做什么?”
裴行俭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无论他想做什么,看在他如此尽心尽力,连你都要照顾到的份上,我自会做个好客人,让他好好开心上一段日子”
这种笑容琉璃默了一默,裴行俭的这种笑容有多可怕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每次有人惹了自己,他都会……想到他刚才眉宇间的怒色,一股暖流慢慢涌上心头,她在裴行俭的胸口上蹭了蹭,“这有什么好恼的,我才不会信他胡说,他多半只是看我不顺眼。倒是你莫大意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方……”那只孔雀笑得太嚣张太得意,不像在耍阴谋,倒是更像故意在气她。
裴行俭低头封住了她的双唇,半晌才轻声道,“不许再提他。”
“你现在谁都不许想,什么事都不许想,琉璃,我都忍了十多天了……”
琉璃还未开口,比平日更炙热的吻便密密的落了下来,没多久,别说麴崇裕,她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满心满身里,都只剩下了眼前这个温柔而霸道的男人。
…… …… ……
“琉璃。”
耳边熟悉的柔和声音让琉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裴行俭的笑容近在咫尺,琉璃有点不适应的揉了揉眼睛,脱口道,“你怎么未去上朝?”额头上顿时挨了轻轻的一个弹指,“傻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