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则是做成生鱼片,偶然也有煮鱼汤、炙鱼肉等,她此次见到厨房有一条一尺多长的伊水鲂鱼,突然想起两吃的法子,便让厨娘用活鱼的腹背部分做成了的生鱼??,剩余部分却抹上调料做成了烤鱼,自觉比炙烤鱼片要香脆入味一些。
苏定方原本性急,待众人坐定,端起酒盏对裴行俭和琉璃说了个“请”,便下箸如飞,片刻间一样吃了一口,闭上双眼点头不已,“果然是好心思”苏桐苏槿欢呼一声,也抢着吃了起来,裴行俭本来举杯想应答几句,只能摇头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苏桐苏槿几次追问战场上的事情,都被苏定方轻描淡写的应付了过去。待用热浆漱过口,苏定方捋着胡子笑道,“守约,咱们还是去书房罢。”
于夫人好容易打发了两个孩子跟着奶娘回屋,便拉了琉璃坐到一边,轻声问,“这两日,那边可曾又出了新花样?我怎么听说那位大长公主把什么掌柜的身契都硬塞给了你?这些事你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她这般做定然是不安好心的,万一逼着那些奴婢们做出事情来嫁祸与你们可如何是好?”
琉璃笑道,“阿母放心,儿已想好了主意,她要的不过是那些产业,卖还给她便是,总强过这般天天被她们惦记”她三言两语把前日庄头的刁难和自己的处置都说了一遍,“今日来这边之前,河东公府的二公子夫人郑氏特意来过一趟,道是大长公主愿意出二十万贯买下这些产业,我也大致应了,只让她们先准备钱帛,我这边看掌柜们报上的价钱再定个具体的数目,终归不会超出三十万贯,我看郑氏和那些掌柜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想来不至于再生事端。再过些日子,大概此事便会有个了结。”
于夫人默然片刻,叹了口气,“这倒是一劳永逸的好主意,虽是便宜那大长公主了,但这样一来,你们至少落个清净。我也听闻她当众说了那些产业都是你家的私产,如今便是要卖,中眷裴这边想来也无甚可说,只是你发卖得这般便宜,那些族人可肯依你?”
琉璃淡淡的笑,“不依又如何?难不成还成了我欠他们的?”
于夫人点头道,“也是以你的性子,那些人多半不敢来??嗦。”
罗氏忙加了一句:“便是来??嗦,也会被她几句话活活呛死”
爽朗的笑声顿时从新换的海棠色双鸾衔绶门帘内传了出来,飘荡在小小院落里,一只昏昏欲睡的乌鸦被惊了起来,盘旋了半日,才落在了书房前的一棵榆树上。
书房里却是一片安静,轻靴缓缓踱步的声音清晰可闻,蜡烛摇曳的火光投在窗棂上,把一道沉默的人影拉得很长。
又来回走了一趟,苏定方才终于在书案前站定,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次高丽之征,汹汹而发,草草收场,说是一战而胜,实则后患无穷,不出三五年叛乱必然再起说来我等武夫谁不想封侯拜将?但若是因为这种战功而得,我心里实在有些不大好受,没想到,背后却还有这番缘故我苏烈竟会因为……”说着,自嘲的一笑,摇头不已。
裴行俭忙道,“恩师多虑了。依弟子之见,圣上重用老师,与其说是因为您因琉璃之故与武昭仪关系略近,不如说是因为您多年来不党不群,与长孙太尉关系甚远。而且细论起来,圣上此次动作,后宫之事不过是一个由头,根源,只怕是两年多之前就已埋下。”
苏定方一愣,“你是说,房驸马谋反案?”
裴行俭点了点头,“恩师请想,两年多前那场大案,牵连了多少金枝玉叶、文臣武将?宗室之中威望素著的吴王、江夏王,朝堂之上贵为宰相的宇文侍中,何其无辜,只因与长孙太尉素来不睦,不是被杀,便是被贬。当日我曾去过刑场,那些鲜血人头,我一个外人看着都心惊,何况圣上?这几年来,圣上垂拱而治,朝堂大事、群臣任免,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