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言脖子上的吻痕十分瞩目,他像是有些失控,开始大喊大叫。
“虞晞!虞晞!你在哪!”
项籍眼眶通红,就连手里的玫瑰也掉在地上。他想硬闯进去,却被裴又言死死拦住。
怎么可能让他见到虞晞!
“别叫!你出去!”
此刻的裴又言格外强势,语气冰冷又淡漠。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项籍早已死掉千八百回了。
“虞晞!虞晞!”
“喊什么啊!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项籍依旧不管不顾,几乎要和裴又言打起来:“滚开啊!有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
听他这么说,裴又言的心在咆哮。
他当初果然不该走的!
这男人真是难缠,要是不搞定他,以后又该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
万一虞晞心软,把他留下...
不!绝对不能这样!
裴又言刚想发飙,可就在这时,楼梯上响起熟悉的声音:“项籍。”
两人同时扭头看她。
虞晞扶着把手,低头俯瞰两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不,不...”
他挣开裴又言的手,跌跌撞撞着跑去她面前。
“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你忘了吗?”
“你给我买上百万的钢琴、带我参加国际交流、一起去藏区...甚至为我联系好国外的音乐学院,还让纪南玄来做我的老师...”
“我们是那么的相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完全失控,用近乎怒吼的声音质问。
可虞晞依旧是淡淡的。
仿佛和项籍一起经历那些事的人,从来不是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给过你机会,也是你曾说,不去国外,一直留在这里...”
“可你呢?”
“我...我是因为...明远出事了,不是吗?”他晃着她的胳膊,就差跪下来求她。“我是去挣钱的呀!我在国外挣的那些钱,也全都给你了呀!”
“项籍。”她甩开他的手。“但凡你当初查一下就知道,明远什么事都没有。”
“那不过是对你的考验,而你,没有通过。”
那嗓音冰冷、有力、毫不留情,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
“我...我不知...”
他真的不知道!
他还以为是虞晞故意封锁了消息!
他无权无势,也不是圈内人。除了新闻,又该上哪去打听?
“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你走吧。”
项籍依旧在摇头,眼眶里全是泪。
“不...”
虞晞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冷笑一声。
亏她从前还想把他留下。
“说实话,你得到的东西也够多了。”
“你再也不是那个籍籍无名的音乐生...还不满足吗?”
“不!!!”项籍哭喊着,跪在楼梯上。“为什么...”
在回国之前,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和她重逢。
练琴是多么的枯燥,可他坚持下来了。
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