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言攥紧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来俄罗斯一趟不容易,他总要将心里的谜团解开。
凭借着广泛的人脉,裴又言还真就取得了列昂尼德的联系方式。巧的是,列昂尼德正准备拓宽中国投资市场,他以此为由,提出合作建议。
结果自然是否定的。
他不会俄语,被列昂尼德认为没有诚意,直接拒绝了。
裴又言也不气馁,直接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速学俄语。
对方以一种看乐子的态度回复:如果你真能做到,那这次合作,非你莫属。
他并非是初学者。
早在几年前,虞晞外放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俄语听力磨耳朵。
加之他后来自学了多门语言,其中就有俄语。
虽然不是专业级别,但简单的沟通交流还是能做到的。哪怕这么久都没再接触过,就连旅游都在用英语,但要将它捡起来,并不难。
裴又言开始闭门不出,专心致志的学习,整整两天。
这样的诚意,天地可鉴。
就连上天都被他感动,让莫斯科在11月的第1天迎来初雪。
申城的雪下得极少,再加上母亲去世时,刚好是个雪天。这也让裴又言一见到雪景就会极其伤感。
他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学习。
没时间了。
真的没时间了。
到了赴约那天,裴又言早早的来到庄园门口候着。
他用俄语对保安打了声招呼,片刻后,那男人像是得到了谁的授意,同意他进去。
0072 72)她的经历,他都知道了
裴又言一路往里走,不远处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
“您好…”
男人转过身,裴又言见了,呼吸一滞,瞳孔微颤。
不会吧。
这算什么?羊入虎口?
“是你?”
男人打量了他一下,边走边用俄语说:“来谈合作?”
“是的。”
裴又言想:来谈合作这事,全公司都知道。
若真在此遭遇不测,那他们至少能知道他死哪去了。
“哦,我是这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列夫。”
“我叫裴又言。”
男人笑了笑,把裴又言领到会客厅。
见列昂尼德还没来,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随意聊天。
他把茶杯放在裴又言面前,接着拉开椅子坐下。
“你前几天不还听不懂俄语吗?”
“对啊,但我最近一直在学…你觉得我这水平,足够打动列昂尼德先生吗?”
“我想是可以的。”列夫随意搅动着杯子里的方糖,嘴角微扬。“对了,你在俄国,还顺利吗?”
“嗯。”
“你看,我说的吧,不会有陌生的警察把你抓去。”
裴又言有些尴尬,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不简单。
“那你呢?”
“党派间的斗争而已,这很正常…还有,那些人都被处决掉了,一个不剩。”他侧过头微笑,“所以,我这里非常安全。”
一个小时过去,列昂尼德也终于带着他的团队出现。
裴又言起身迎接,在得到授意后开始自己的宣讲。
项目是别人拟的,计划书是别人做的。他许久未将状态切换到工作模式,却依然能用清晰而富有逻辑的语言,将合作方案表达出来,并精细到每一个环节。
列昂尼德不时点头,随后抛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裴先生,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