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天呐,岑教授不是今年刚被评为XX学者吗,还以为他不会给本科生上课。”

“所以说这门课肯定很难抢吧……我肯定没戏了。”

“不,你不知道岑教授的上课风格吗?每节课必点名,一次没来40%平时分就扣光,而且课后必留作业,课前抽人做汇报的。总之超级严格,很多人都被劝退了,想刷绩点的也都不可能选他的课。所以旁听的人多。”

“那我们也去蹭两节课旁听好了!”

南怀大学中,两名学生兴冲冲地跑进教学楼,准备去上课。教室里人满为患,几乎已经没有了空位,尽管这时候离正式上课还有十五分钟。

“果然岑教授的课好多人啊。”前排一位女学生感慨道。

“那当然了,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明星老师啊,这么年轻就评上教授,学术厉害就算了,还常常被邀请去上电视节目的。”另一位学生接话。

在一阵嘈杂的话语声中,岑禹终于推开门进了教室。或许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他微微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名单说:“教务处告诉我选课的同学只有31个,看来今天还有很多来旁听的同学。但是很抱歉,这门课的教室不是大教室,为了保证课堂秩序,在今天后请没有选课的同学就不要再来了。”

下面顿时传来一片哀嚎声,但岑禹并没有理会,把资料准备好,就打算开始上课了。但这时前排有一名学生站起来说:“岑老师,我觉得你的做法不公平。学校并没有限制学生听课的规定,没道理我们没有选这门课,就没有学习的权利了。”

岑禹淡定地挽起袖子说:“第一,这堂课的教室本来就只能容纳50个人不到,如果是大教室我并不介意其他同学来听课,但在小教室中,我必须首先考虑选课的同学在课堂上的感受。第二,我这门课还有一些名额,如果有同学非常想学习,那么大可以去系统选课。但如果既不想完成作业,又想来凑热闹,我还是建议这样的同学不要来了。”

“‘西方文明史概论’这门课从我还是一个本科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规矩,到今天也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上课。我首先为大家介绍一下本学习的主要学习内容……”

对于岑禹的这一番话,下面的学生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说得没错,课堂规定就是如此了;但也有人觉得,他太不近人情了些。但他本人并不在意,只是站在讲台上看下面的学生之时,眼睛里有些恍惚。

这个教室变旧了,原来讲台也没有他曾经想的那样高,多年前,他曾在台下仰望他的老师,那时候他觉得是那样遥不可及。可现在,他成了老师,站在曾经的讲台上,面对着下面一个个陌生的学生。

“这堂课课后的作业是以古希腊的某个历史现象为主题,收集资料,下节课开始之前我抽人上来做汇报。下课。”

在宣布了下课后,岑禹正准备离开教室,却突然被一个学生冲上来拦住。

“岑老师,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那学生戴眼镜,白净,声音不大,正如多年前的他自己。

“这个教室一会儿还有其他课,你跟我来办公室吧。”他垂下眼睛掩饰自己的情绪,走在了前面。

南怀大学历史系曾经新秀的大楼已经旧了,看过去地上是不合时宜的印花石砖,墙面也斑驳脱落。但岑禹选的办公室,还是曾经的那一个。他跟这学生聊了一会儿荷马史诗的流传与记录方面的问题,倒意外觉得这学生十分有想法,课外读过的书籍资料也很多,就对他夸赞了两句。

学生听到夸赞后涨红了脸,很是激动:“谢谢岑老师,其实我一直以您为榜样。您真的太厉害了,这么年轻就能在学术上有这样的成就,尤其是对于古希腊的研究,可以说是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