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饭。”

江鉴铮把饭盒从自热盒中取出,用纸擦干净饭盒周围的水,把两个鸡蛋都撕开放在她的饭上,筷子拆好,递到她手里,看她拿稳,才把饭递到她手里。

她动作要是再慢些,他或许会直接动手喂她。

印珊用筷子差点把蛋戳飞,直接用手拿起,放到了江鉴铮的饭盒里。

“一人一个,不许给我!”

她声音弱弱的,没什么气势,根本不像平日里大刀阔斧的悍妇。

“嗯。”

江鉴铮现在心情很好,同意依着她。

“你不打算跟我坦白,为什么分手?”

自热饭一盒是青椒炒肉,一盒是梅干菜扣肉,她喜欢吃梅干菜扣肉,他给了她。

印珊的鼻头有些发酸,说是为了他的前程,显得太过矫情。

如果再年轻三岁,她有勇气,也有这份脸皮。

现在的她,像是缩头乌龟,畏畏缩缩。

印珊戳着饭盒的梅干菜,叹了口气。

“我说我移情别恋了,你信吗?”

“不信。”

……

印珊瞬间泄气,“你就不能陪我演一演?”

“那你重新问。”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移情别恋了。”

江鉴铮心情真的很好,他笑出了声。

“嗯,我信。”

明显不信。

江鉴铮宁愿她是真的移情别恋,不至于单这么多年,好歹能有一个人在照顾她。

但他又自私的不甘心,他不希望有这样的人出现,他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

“你明明就是不信。”

印珊吃了一半的饭。

她有些用力地在咬鸡蛋,在跟自己闹别扭。

人体的细胞全部更新一次,差不多是七年的时间,七年这么长,她的细胞都全部更新了,她应该忘记他的,可恶的是,不争气的细胞们将记忆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以至于,她确实无法忘记关于他的所有。

想的时候越多,反而记得更为深刻。

“是谁找过你,说过什么?”

印珊手上的动作一滞,这么直接的么。

“嗯。”

她很没出息。

又很矫情。

……

“是谁呢?”

“你的导师。”

……

一问一答,还挺默契。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可以出国深造,让我好好劝你……”

印珊真的很没出息,她不是刻意想要隐瞒什么,只是,单纯说不出口而已。

“劝我?你劝我的方式就是分手?”

江鉴铮无语到笑。

“吃饭。”

他看她在自我斗争,担心饭冷,催促着她吃饭。

印珊双手捧着饭,夹着筷子。

“那不然呢,我跟你去么……我没能力,我也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