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每天什么时候回来,总是眼巴巴地等?着,等?不到?就?哭。
就?要离开大厅时,他忽然?闻到?了空气中的什么味道,惊讶地抬起了头:那是浓醇如烈酒般的ALPHA信息素!
他曾在前夫的衬衫上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难道他的前夫也来参加了这场酒席?!
那丝味道太淡,又?混杂着无数的信息素中间,闻秋想再?确认则已经不可能?了。他的目光匆匆扫过每一位宾客的脸,他们都来自?有钱有势的上流社?会,他的前夫也许就?是其中的某一个……
闻秋低下头,离开的脚步更加迫切。这里有太多不想见到?的故人,他必须立刻逃跑。
一边走他一边给裴渡发消息,说自?己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发出去了很久也没得到?回应,想必他应该是忙得来不及看手机。闻秋在路边打?了车,拿着手机出神,最后还是忍不住,搜了闻杰睿的名字。
他父亲先有的英文名,叫Jared,于是中文名就?叫杰睿。他是中英混血儿,“闻”是奶奶家的姓氏。
这里地方偏僻,信号很不好,闻秋看着网页不停地转啊转,心烦意乱得不行。
因此他也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在悄悄靠近。直到?那扭曲的黑影靠得很近了,他才?汗毛耸立地一偏头,“谁?!”
回应他的是从天落下的一闷棍,闻秋只感到?脑袋遭了重击,一阵尖锐的疼痛后,他立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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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头痛欲裂,闻秋努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一扇没有安窗户的窗,放眼望去是一片昏暗的江景。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了椅子后,双脚则被分开绑在了椅子腿上,动弹不得。遭了重击的脑袋带来了持久的晕眩感,喉咙里一阵焦渴,牙缝里都冒着血腥气。
四周很安静,没有开灯。闻秋半眯着眼睛,尽可能?地扫视周围的环境,一点一点等?待自?己清明起来。
从外面的江景可以?判断,他应该还在江洲花岛上,没有走出太远。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生?疼,很多地方磨破了皮,他怀疑歹徒是拖着自?己在地上走的。
江洲花岛是一个半岛,以?清幽的环境和?无敌的江景著称,在零几年的时候别墅就?卖出了天价。
不过这里应该是一处烂尾楼别墅,周围是没装修的毛坯,堆着乱七八糟的建材,从窗外茂盛的野草看,这里起码有五六年没人打?理了。
可惜他对江洲花岛的地产不熟悉,仍然?无从判断自?己具体的方位。
从这个方位,还能?看到?远处地标性建筑的射灯,像一道长虹贯穿天际。
射灯会一直亮到?晚上九点,也就?是说现在应该还没到?九点,他昏迷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歹徒拖着他走,不可能?走出太远。
他现在就?在江洲花岛上朝南的岸边,距离生?日会不到?一小时走路距离的烂尾别墅里。
如果有办法能?把?这些情?报传递出去,就?有可能?获救……但是真的会有人来救自?己吗?
裴渡……裴渡一定?会来,如果他发现自?己被绑架了的话。闻秋简直后悔自?己发了那条短信,即使裴渡找不到?他,也只会觉得他已经回家了。
为什么绑架自?己?和?宴会上的任何一个富家子弟比起来,他都毫无价值。莫非是因为他和?裴渡的关系?就?像白宁姝一样,对裴渡爱而不得,因爱生?憎;或是认定?他对裴渡很重要,又?孤身一人,所以?起了歹心想要勒索?
闻秋乱糟糟地想了很多,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嗡嗡声,从正背后方传来是自?己的手机收到?了短信。
他仍然?一动不动,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