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陆鸢把父亲将要脱口而出的名字横空阻断。
“不要牵扯他,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陆敏之顿了下,仍是大声嚷道:“就算与他没关系,那你说说,照卿果真不想让你生孩子,为何要费心给你治病调养,甚至怕你想不开,准你回娘家将养?”
陆鸢颦眉,难掩不耐:“说来说去,你就是罔顾女儿幸福,不准我和离归家了?”
陆敏之略一思量,好声说:“褚家门高非偶,哪容得你说和离就和离,你让褚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褚家老夫人和安国公都已同意了,只要你不上门闹,这事不难办。”陆鸢冷道。
陆敏之神色一僵,“同意了?”
“安国公亲口说的,只要你不缠闹,他会放我归家。”
陆鸢见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也缓和下来,说:“爹爹,我此时归家,还能卖褚家一个人情,或许安国公感念我任劳任怨三年,不会再记恨你,记恨陆家,与其让我和安国公做一对怨偶,时时提醒他当年的算计,不如一别两宽,成全他和那位表姑娘。”
陆敏之沉默良久,忽然恹恹冷笑两声,“阿鸢,我要是死不松口,你打算怎么做?打算让我失信于圣上,免我的官,治我的罪?”
“爹爹若决意以死相逼,免官治罪又怕什么?爹爹死都不让我归家,还会在乎免官治罪吗?”陆鸢冷漠道。
陆敏之颓丧地冷笑,连连摇头:“真是我的亲女儿啊,算计到她爹头上了……”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有朝一日会软硬兼施算计于他,只为了和离归家。
陆鸢看着父亲,没有说话。三年前的教训让她明白,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三年前,她若是早早察觉父亲动了算计之心,早有准备,何至于如此被动?
“罢了,三年了,你捂不热照卿,照卿亦留不住你,随你们吧,我老了,管不动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去褚家闹了,三年前闹一闹,还有个盼头,而今闹,除了让人笑话,什么也捞不着。”
陆敏之自言自语,连连唉声叹气少顷,看向陆鸢道:“既如此,就图个好散吧,照卿三日后离京,你也该回去送送他。”
陆鸢点头:“爹爹放心,一日不和离,我就一日是褚家妇,不会做出失礼之事。”
说定这些,陆鸢转身欲走,听身后父亲说道:“阿鸢啊,我一直觉得只有照卿才能配得上你,可你,怎么就不喜欢那样的儿郎呢?”
“爹爹,也有看错的时候。”
陆鸢留下一句冷幽幽的话,安排募资一事去了。
办完正事,陆鸢又到皮料行买了六套成衣。褚昉三日后就要出发,来不及现做,只能买成衣,而且这家皮料行不论质地还是工艺都属上乘,不会掉褚昉的身份。
陆鹭好奇问姐姐:“怎么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