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微微前移身子避开他手,这动作却似惹恼了褚昉,他掐着她腰一下拖了回去,饶有兴致地逗弄着。

陆鸢实在没心情,闭着眼睛装作困顿的样子,说:“国公爷,太累了,睡吧?”

而后她听到一声轻笑,察觉他变本加厉了。

他沉下身子,双影交叠,在她耳边轻声问:“可有按时吃药?”

陆鸢咬唇点头,忍着不肯发出细碎的声音。

褚昉却与她较劲似的,加重了力道。

不知为何,褚昉今晚尤其贪婪,换了三条褥子才罢休,拥着早就软成一滩水的陆鸢沉沉睡去。

···

陆鸢想不明白褚昉为何让她注解古书,但他既说了,她便当消磨时间,每日译上半页书文,却只是把古体文字译成今文,没做注解。注解带有很大主观意味,且需大量史据考论,说不好还要被人诟病,她并不精通此事,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万一出了差错,又要被褚昉训诫不够严谨。

译书十分枯燥,陆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进展很慢,这日才译到一半,福满楼来人传话,说是她之前交待的事有了眉目,陆鸢放下笔,交待书韵收拾抄本,带着青棠去了福满楼。

虽是抄本,却因几乎绝迹而弥足珍贵,褚昉视之如宝,特意交待书韵好生看顾,每次陆鸢译罢都是书韵收拾。

今日陆鸢走的急,砚台里残留许多墨汁,她顺手将笔搁在了砚台上,墨汁沿着笔身倒流下去,书韵收拾毛笔时不防墨汁竟会倒流汇聚在末端,一抬笔恰巧滴了一点浓墨在抄本上,霎时便洇了一大片,把几个字都遮去了,书韵忙揭开这页半撑在空中,然为时已晚,下一页已被殃及。

她自知闯了大祸,正不知所措,见郑孟华带着女儿来寻陆鸢。

“书韵,你怎么在这里?少夫人呢?”

郑孟华一向和善,宽以待下,深得人心,书韵突然朝她跪下去,未语先泣:“求表姑娘帮帮我!”

郑孟华忙扶她起来,柔声问:“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