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的心定了,给妻子夹了一筷子菜,“多吃些,把肉长回来。”
她少时遇到的郎君不差,但他会用余生让她明白,她没有嫁错人。
用过饭,褚昉去了盥洗室擦洗身子,他伤没好全,不能沐浴,只能用湿巾子擦一擦,不想让陆鸢看见伤口,他这次并没使坏把人带过去。
他的外袍挂在衣架上,陆鸢看见系在蹀躞带上的福囊好像有些不一样,解下来细看。
蓝色的缎面上朱笔点了几朵梅花,陆鸢想起这福囊曾染了血,大约有些血渍洗不掉,褚昉才在上面作画盖住了血渍。
福囊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陆鸢倒了出来,见除了之前的几个纸团、她写的新年福笺,又多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圆形玉石。
他还真是,除了钱,什么都往里面装。
细看圆形玉石,一面作画,一面刻字。
画的是那日在窄巷,她抬手为他擦脸上的血,他低头吻她脸上的泪。
运刀流畅,没有分毫瑕疵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