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

这夜,帐中春潮带雨,有莺浅啼阵阵,有鱼嬉戏涧谷之中,忽急进,忽回溯,伴着莺啼深得其乐,

“是不是,想做母亲了?”褚昉的声音很轻,掠过陆鸢绯红的脸颊,递进她耳中。

陆鸢装作没有听到,抿着唇不说话,却被他故意动作逼迫得发出声音来。

褚昉望着轻轻颤抖着不能自已的妻子,忽低下头,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和攻势,在她微微张着的唇上咬了一口。

不等陆鸢反应躲避,他已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他少见的生疏、笨拙,还带着几分蛮横无理的莽撞,似终于攻占了觊觎已久、可望不可得的城池,欢畅之余,要将这城池处处标记上他的印迹。

陆鸢本以为会作呕,但好像除了呼吸困难些,并无其他不适,但她仍然本能的推着褚昉,像是守卫了许久的净土被突然侵入,她不习惯,下意识想把入侵者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