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铺子。”
“那,一切小心。”陆鸢说道。这是他该做的事。
“其实我想问你,你动用本该禁毁的私钱,还私自募兵,圣上会不会秋后算账,又治你的罪?”
有了之前被圣上鸟尽弓藏的教训,陆鸢担心褚昉这次仍是出力不讨好。
“担心我了?”褚昉的胸膛轻轻颤了下,音色难掩愉悦。
没有听到陆鸢回应,褚昉解释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若都怕担责而缩手缩脚,毫无作为,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流离失所?”
“圣上要治我的罪,也得先把长安收回来再说,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你且宽心。”
陆鸢嗯了声,心下慰然。
他虽是这样说,但陆鸢知道他明明有更稳妥的办法,他完全可以从扬州前往蜀地,得了圣上授命之后再募兵北上,多线并进,退土蕃,收复长安。
可他怕来不及,甘冒被朝官诟病、被圣上责难的风险,自作主张募兵北来,为的就是尽快寻到他们,护下他们。
在他心里,规矩和前程远不及家人重要,这份果敢无畏实在难能可贵。
“照卿。”陆鸢忽然轻声唤了句。
褚昉身子一僵,疑心自己听错了。
她以前偶尔会唤他“褚照卿”,但都是带着气性的嗔语,也唤过“夫君”,大部分时候都是有求于他,不曾像今日轻语单唤他的字。
褚昉不作声,装作没听到,想听她再喊一声。
陆鸢却没再喊,只是略带愧色的说:“很辛苦吧?”
他如此真诚、如此全心全意地对待她,她给他的回馈却少得可怜。
就像他给她的信,总是动辄四五页纸,回回说的趣事新奇不重样,而她的回信,最多不超一页纸,还千篇一律,都是例行公事汇报家中近况,至多在信尾添上两句不轻不重的可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