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又被妹妹叫去闺房,缠着她今晚陪她睡。

“姐姐,你现在见到元诺哥哥会难受么?”

两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陆鹭却没多少睡意,之前姐姐再嫁安国公时,她问过缘由,没问出来。

她自己揣测着,姐姐是伤心了,一时冲动,安国公又死缠烂打,这事才成了。

话本里说,像姐姐和元诺哥哥这种半途而废、无疾而终的感情最怕见面,很容易死灰复燃。

“不难受。”

帐内黑漆漆的,淹没了所有情绪。

“你对安国公动心了么?”

黑暗中,寂静蔓延着,良久,酝酿出两个字:“没有。”

陆鹭叹了口气,“姐姐,好辛苦啊。”

“阿鹭,动情有动情的好处,无情有无情的好处,因人而异,各有千秋,别纠结这些了。”

作者有话说:

·??69、别急别怕

◎你是要状告我以公谋私◎

直到宫里的牡丹花开了, 褚昉也没等来圣上的鸟尽弓藏,倒是陆鸢的生意风生水起, 汝瓷不止在宫里深受欢迎, 还被圣上钦点作为国·礼赐予外邦来使。

自从陆鹭出嫁,陆家绣庄涉及宫里的生意也交到了陆鸢手里,陆鸢往宫里跑的勤了些, 有时赶得巧,还会碰上褚昉下值,难免同行。

久而久之,不知为何, 朝中竟传出安国公惧内的闲话来。

褚昉无甚反应, 陆鸢却委屈的很。

她与褚昉虽算不上琴瑟和鸣,但相敬如宾还是有胆子说的,怎么就让他惧内了?

自我反省之后,陆鸢询问褚昉:“这些日子, 我做的可有不妥之处?”

褚昉抬眉, 疑惑地看她, 显然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惧内。

褚昉明白她未出口的话,唇角勾了下, “我也不想。”

停顿不过一息,又说:“但我记得,谁跟我说,不能活在别人的口舌之快里?”

这话很熟悉, 陆鸢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说:“我若有不妥, 你尽管提出来。”

褚昉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似有些意味深长, 转而笑了下,递给她一张帖子,“明日宫里摆宴,五品以上的官员可带母亲与妻子入宫赴宴,母亲说她不喜牡丹花的味道,托病不去了。”

如今正值牡丹花开,宫里的牡丹园向来颇负盛名,既让百官带了家眷去,定是要游园赏花的,郑氏每次去,都忍不住想打喷嚏,当着诸位命妇又得生生忍着,实在难受。

陆鸢觉得不妥:“母亲托病,我还去赴宴,是不是有点不好?”

褚昉垂眼,似在想她的话,“那就不去了吧。”

陆鸢嗯了声,又问褚昉:“你明日穿常服还是朝服?”

“不是说不去了么?”

陆鸢轻轻“啊”了声,“你也不去了么?”

“你和母亲都不去,我去做什么,听别人说我惧内么?”温和中带着些懒散。

陆鸢被这话噎了下。

褚昉见她动摇,适时说:“眼见为实,你也不想让我背着惧内的名声吧?”

“可是……”陆鸢都不知这名声怎么来的,也无法对症下药,她自认不管在外在内,不曾下过褚昉面子。

赴宴日,皇城南门下了马车,褚昉去与同僚打招呼,陆鸢站在马车旁,颔首同遇见的命妇致意,本意等着褚昉一道入宫,却见朝官多是三五成群相伴入宫并不与家眷一道。

恰有命妇来邀陆鸢相伴,陆鸢朝褚昉那边看了眼,见他还在寒暄,想来也会撇开她和同僚一起,遂应了命妇所请,几人说笑着朝宫门走去。

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