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连一向耿直无所畏惧的妹妹都在劝她不要对元诺抱希望了,抢不过的。

她当时怎么就觉得有希望呢?怎么就觉得元诺一定能悔婚?

是褚昉给了她希望么?

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元诺悔婚的希望,为什么会是褚昉给她的?

陆鸢脑子一片混沌,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无助,抑或愤怒。

“姐姐,你明天跟我一起进宫吧,说不定会有贵人喜欢你的瓷器,要问你些其他问题呢?”

能排解姐姐忧心的大约只有生意的事了。

陆鸢心头忽闪过颖安郡主的名字,应了妹妹所请。

第二日入宫后,陆鸢姊妹先去了崔太妃处,崔太妃看过陆鸢带来的汝瓷,赞不绝口,又对她早有耳闻,不觉就拉着她话起家常来,陆鹭则去了梅妃处。

说来也巧,褚昉母亲郑氏和另一位命妇恰也在今日入宫庆贺崔太妃嫁女,殿上见到陆鸢,不由得一愣,陆鸢却大方同她行礼,并没觉得尴尬。

郑氏夸过颖安郡主,又将准新婿周玘夸奖了一番,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家儿子身上。

“算来照卿比周侍郎还要长上几岁,至今无子,我这当娘的,实在替他愁啊。”

郑氏怅然叹了一息,余光瞥眼陆鸢反应,见她容色无甚起伏,心下才定了些。

崔太妃忙安慰郑氏,另一位命妇接话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姐姐,我是懂你的,我那女儿早过及笄,相来相去,死活不愿嫁,我也正愁着呢,后来我才知,她竟早早有了属意之人,这才不愿嫁。”

这位命妇姓高,夫家是征羌侯窦家,自褚昉和离后,与郑氏来往愈加频繁了些。

一听这话,崔太妃来了兴致,问窦家女属意何人,郑氏也假作不知,附和着问。

高氏讪讪一笑,看向郑氏说:“老姐姐,你竟还没看出来么?”

她这样一说,崔太妃立时就明白过来,原来窦家女属意之人是褚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