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神色淡然,怔了片刻,去看褚昉。

难以受孕,天赐良机,陆鸢只盼他好好利用,自此一别两宽。

褚昉沉默须臾,不知在忖度什么,忽对大夫问:“能治么?”

大夫点头:“需吃药调养,至少半年,半年后若有起色,夫人才可正常受孕。”

他看向褚昉,接着道:“这半年内最好不要同房,否则就算有孕,也难以保住,只会更加伤身。”

褚昉未做反应,只是说道:“开药吧。”

送走大夫后,青棠亲自去抓药,房内只剩了褚昉和陆鸢。

两人相对无言,陆鸢躺了会儿便合上双目,褚昉就这般面无表情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良久不开口,陆鸢只好主动说道:“国公爷,我身子已经是如此了,母亲也说,你的子嗣不宜再等,不如,便依你所言,娶了郑姑娘吧。”

“半年后再说。”

褚昉沉默良久,给出这样的答复,顿了顿,似是心有所虑,他补充道:“你有疾,我褚家自当为你医治,不会在这时弃你不顾,你莫小人之心,胡乱猜度。”

陆鸢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还有半年啊,为了褚家对她仁至义尽的好名声,她还得再等半年。

也罢,两年都等了,再等半年而已,很快的。

陆鸢难以受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偌大一个国公府有人欢喜有人愁。

郑氏能理解褚昉坚持要为陆鸢治病的缘由,并没多做阻拦,只是对儿子道:“陆氏既生病了,便让她好好休养,庶务一事,交由华儿主理,你意下如何?”

褚昉略一思忖,答应了。表妹的掌家之能承自母亲,母亲既有此意,他不会多说。

郑氏叹口气,似是十分惋惜:“谁能想到她年纪轻轻会有这个病,你说她也真是的,自己的身体都看不住,两年不孕,就没想过早点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