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姐是封家遗落在外的血脉,如今是认祖归宗,他对这倒有点兴致,又多问了几句,还问原来是哪里的。”
我问道:“你怎么说。”
“我答他是宁郡上宁镇柳树村的,他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太阳正烈,众人都有些恹恹的倦意,按着古管家的意思,众人先歇息一个时辰再继续走。
我眯了一会儿便醒了,寺庙的后院里静悄悄的,听着禅房后似乎有隐约的水声传来,便从寺庙的后门走了出去,果然,在不远处就是一脉清澈的小溪,从山涧、树丛中奔流而来。
我心里一喜,忙就着水清洗了一番手脸,见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便脱了鞋子,将脚浸入水中,一阵清凉舒爽透心而来,我用脚尖点了点水,水波荡漾,阳光透过树丛投下的斑驳影子好像碎金一般在我脚尖跳跃。
我玩心大起,一边用脚尖撩拨着水珠,一边低声嬉笑着。
突然,前面溪流转弯处的一丛小灌木丛晃了几晃,我挑起了眉,提起裙摆就奔了过去,果然哪里正藏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着上身,见我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显出一份尴尬之色。
我眉毛竖了起来,踏着水奔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在这里做什么?偷窥?!”
那男子大吃一惊,显然没有见过这么不客气又凶狠的姑娘,一时竟不知如何反抗,只慌乱着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来这里清洗、没、没留意姑娘也来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忙讨好地笑了笑,说话也利索了点:“阿喜姑娘,真是误会,你看,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来了,而且只是……只是无意看了一眼……”
我放开手,他忙一伸手从溪边的树下拿过一件衣裳,往身上一裹。
我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
这时,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我闻声看去,只见那惊鸿一瞥的俊美公子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阳光下,一领普通的淡灰圆襟书生服穿在他身上,却能穿出别用的气韵,淡远得如雨后的远山,整个人透出一种沉静、内敛的气质。
即使他和他身边的人衣着和服饰都很简朴、寻常,这一瞬间,我却莫名地觉得他身上带着一种上位者的高贵和威势。
“公子。”那被我拧了耳朵的年轻男子微微行了个礼,原来是那公子仆人,难怪认识我,我没有见过他,大概是与他们家公子一起坐在马车上的。
那公子点了点头,默默地打量了我几眼,问道:“阿九,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听古管家说他姓白,忙道:“白公子,是误会,误会。”
说起来,人家先来的,倒是我急躁地冤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