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苦不辛苦?”
纪玉眨眨笑道:“就是辛苦,也不敢忘了阿喜妹妹的吩咐。”
他的话里带着一分调侃,还有几分亲昵。
我点着头,久别重逢的高兴,让并没有察觉此情此景纪玉无意间说出的这句话带着一丝暧昧,就如同……我们这里有什么小秘密一般。
也没有注意云溪的表情僵了一僵。
不久纪正也匆匆地赶了过来,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和关切。
原来纪玉来了尚文书院后,才知道在村里的学堂里虽然是拔尖的学子,可在书院里,虽然也算是里头拔尖的,可却有许多学识、见解是他在村里学堂里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且村学堂注重教学经学经典,尚文书院所学的礼、乐课程却与经学经典一般是重头戏,一对比,就知道了自己的差距和不足,令他产生了一种危机和急迫感,无时不再督促着他要加紧学习,他这些时日没有回家,并不是不想回家看看,而是实在抽不出空儿。
纪玉和纪正说话时,我在旁细细打量了纪玉,他虽然清瘦了一些,身量却似显得更高了一些,墨发半垂,谦虚中带着自信,气息越发儒雅。
这样的纪玉……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迷离的云溪……难怪会让云溪如此念念不忘,一心向倾。
不久,就有丫鬟询问是否上晚膳,又回道陈府有家宴,吕将军和三小姐都无暇相陪,却特地吩咐给我们备了晚膳。
好意难却,伺候的丫鬟们也很热情,却之不恭,我们也没有再推脱,再一次在陈府用了晚餐。
只是,我以为中午还有许多菜没有吃完的,晚上热上一热也就可以吃了,可菜呈上来后,我发现,菜色竟全都换了。
我握着筷子望了一阵,转头问身后伺候的丫鬟:“中午的菜呢?还有许多只动了几筷子呢,怎的全换了?”
那丫鬟笑道:“回姑娘话,我们府里隔餐的菜都不会上桌了。”
我惊得快跳起来了:“你说什么?那些菜都不再上桌了?”
看着那丫鬟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愣怔了,竟是这般奢侈浪费。
那白花花的米饭……村里普通人家一年到头没几回上桌的鸡鸭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