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纪正伏地哭了半响,对纪玉的劝解和我们的劝解全然不顾,好半响才慢慢地爬起来,推开纪玉,悲怆地摇着头慢慢朝外行去:“纪家要断香火了……老爷、夫人,老奴没脸见您们二老……”
他脚步踉跄,神情悲伤,我有些担心,可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善,大概他觉得纪玉做下这糊涂事都是我害的。
纪玉也不放心纪正,带着文心跟着纪正出去了。
刘允看了我一眼,“唉”地重重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苦笑一声,可心里,却有些甜和暖。
纪玉不久就回来了,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一些。
我问道:“纪伯父……怎么样了?”
纪玉一笑:“他没事了。”
我眨眨眼睛,有些不信:“你……劝好他了?”
“是。”
“啊?”我半信半疑:“那他怎么不回来?”
“老人家终究有些生我的气,我随着他去了店里,劝他也不肯回来住,还将我赶了出来,但过两天气顺了就好了。”
“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劝的?”
纪玉望着我一笑,手指在我头上轻轻一抚:“以后告诉你罢。”
好吧,虽然满怀疑惑,我也只得压下了。
第二天,听得消息,殿试定在了三日后,坊间对西莫辱杀使臣之事也传来了。
都城皇朝脚下的民众果然与宁郡百姓不同的,在宁郡,平头百姓听到这样的传闻,只当遥远的故事听听就罢了,可在都城,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义愤填膺的民众,神色激动地谈论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