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狸精吗?我知道,你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快跟我回家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和女儿一起好好过日子……”

祁峰十分不耐烦地和她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相乐生已经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进卧室。

他后背抵着门站着,忍住身上各个角落传来的疼痛,勉强保持直立姿势,以前所未有的复杂眼神看向白凝。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体面过,内心也从来没有充盈过如此激烈到快要爆炸的情绪。

他想问她,这样耍弄自己,好玩吗?

祁峰能给的,别的野男人能给的,难道他就给不了吗?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假面party那个晚上,他窥得的风骚浪荡,事后被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完美糊弄过去,却原来是她的真面目吗?

被人迷奸是真的,那后来呢?有没有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和祁峰总是你情我愿吧?除了祁峰,还有没有更多男人,做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么多年的柔情蜜意,耳鬓厮磨,软语温存,全是一场幻象吗?

她既然喜欢外面的风花雪月,当初又为什么要嫁给他?

拿他当掩人耳目的遮羞布,当糊弄亲友的金字招牌,当勉强得用的人形按摩棒吗?

她到底有没有心?

无数问题充斥脑海,他还没想好先问哪个,便听对面的女人先开了口。

白凝已经穿戴整齐,臂弯里搭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乌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里拉着个橙色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