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陈麟声很想开个玩笑调节气氛,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Ricky?”陈麟声有些慌了,他摸索着寻找麦秋宇的手,却摸到冰凉的手指。
顺着往上摸,摸过手臂,脖颈。摸到温热的颈时,陈麟声松了口气。回过神的一瞬间,他心跳得厉害,手几乎脱力。
麦秋宇趴在床上,脸陷进床褥。这是个极易窒息的姿势。
陈麟声将他的脸托出来,轻轻拍:“Ricky?”
“嗯。”麦秋宇迷迷糊糊应答。
他喝醉了,身上有酒气。
陈麟声察觉到这姿势暧昧,松开了手。
谁成想,麦秋宇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袖,手指攥紧不肯松手。
“我想吃蒸水蛋。”麦秋宇闷闷命令。
陈麟声彻底回过神,他意识到自己是被叫来做清洁兼保姆的,从一进门主动整理鞋子那一刻,他就成了麦秋宇请来的免费小时工。
只要麦秋宇想,他的床伴可以排满一座跨海大桥。但在如此一条绵长的队伍中,只有他陈麟声最适合来做陪护。
陈麟声轻轻答应:“我去买。”
“我想吃你做的。”麦秋宇的声音闷重,听起来像是梦话,关着灯,他又闭着眼睛,陈麟声不能确定他是否清醒。